第八十六章 孝順的趙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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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一聽說是太上皇，頓時尷尬了……
增擇隨後將太上皇的親筆書信呈了上去，“太上皇說，此書信勿要讓奴婢於朝堂之上呈給您，並令您在朝堂之上誦讀。”
康履接過書信後轉手呈給了趙構，趙構打開書信一看，老臉漲得通紅，這……這內容讀出來，豈不是打自己以及諸位臣子的臉？
可不讀吧，又為不孝！
在臉麵和孝道之前，趙構選擇了後者。
“太上皇曉諭皇帝及諸位朝臣，今有女沈氏婉淑率中原將士浴血奮戰，俘虜金人近萬，揚我大宋國威，功勞不淺。汝等皆賴朕以及宗澤、呂好問、韓世忠、嶽飛等諸位將領坐鎮故都，方能在臨安暫喘。陛下不知將才難覓，汝等朝臣們不思勸諫陛下優待為國而戰之人，反而攛掇陛下與金人媾和，割地賠款，意欲罷黜有功於社稷之人，丟人之至！”
趙構越往下念，冷汗流得越多。
朝臣們見太上皇陛下口氣竟如此不客氣，個個臉上無光。
秦檜那張臉快脹成了紫紅色。
呂頤浩越聽書信的內容越開心，暗道太上皇罵的好！
“朕顧念皇帝不知前線戰況如何，草率下次詔書，故特訓示如下：詔令即刻收回，對此次戰爭中有功之人，當賞則賞！勿令社稷之臣寒心。至於與金人是戰是和，皆由朕及開封諸臣決定！朕在此特彆要警告那些對金國卑躬屈膝之輩，若再蠱惑陛下屈膝投降於金國，刑部大獄中自有汝一席之地。”
讀完書信最後一句後，趙構長舒了一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將案幾上的一口涼茶一飲而儘。
“太上皇的意圖已經很明瞭，眾卿以為當如何處置？朕雖然為天子，奈何朕也是人子，太上皇的訓示，朕不能視而不見。”
秦檜眼睛咕嚕一轉，躬身說道，“官家，臣以為這書信絕非太上皇所寫，這大宋天下是您的天下，可不能任由沈婉淑之輩挾太上皇而壓您。”
趙構也有些懷疑，太上皇是不是受了沈婉淑等人的蠱惑或者脅迫，以至於放歸以後，總是和自己持相左的意見。
呂頤浩冷哼一聲，“那沈婉淑究竟有冇有脅迫太上皇，問一下增擇或者殿前都指揮使劉光世不就知曉了。”
趙構旋即把注意力放在了增擇那裡，“你以為，太上皇是否受了他們的蠱惑或者脅迫？”
增擇略微遲疑，隨後開口道，“奴婢倒冇看出來有脅迫的意思，倒是這蠱惑，有些拿捏不準。”
趙構好奇地問道，“是被蠱惑了？”
“官家，太上皇曾口誤稱那沈婉淑為‘皇兒’，而且言辭之間對她尤為信任，故奴婢有些拿捏不準。”
趙構心中一沉，皇兒？難道……那沈婉淑又蠱惑父皇收了她做義女？若果真是這樣，父皇維護她就很容易解釋得通了，隻是這麼一來，事情不好處理啊。
秦檜衝汪伯彥、黃潛善二人使了個眼色，黃潛善旋即進言道，“官家，臣以為那沈婉淑已然蠱惑了太上皇，若不及時加以製止，後果不堪設想。”
趙構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
“官家，現在唯有將那沈婉淑以及呂好問、宗澤等人儘數緝拿，交由大理寺審理，才能查明真相。否則一旦依照太上皇之意封賞他們，他們必會興風作浪，擾亂我朝綱。”
趙構心中猶豫不決，若真要將沈婉淑等人儘數緝拿，難免會讓父皇對自己心生不滿，可若不這樣做，又怎能安朝綱、順民心？
秦檜見趙構猶豫不決，當即進言道，“官家，臣以為此事可行。如今太上皇身在開封，若不趁機早點除掉隱患，恐怕接下來他們仍會利用太上皇做大自己的勢力，到時候朝廷就算想節製他們，也鞭長莫及啊。”
趙構依然猶豫不決，“可是這樣做會讓父皇不滿……”
秦檜繼續煽風點火，“官家，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那沈婉淑等人已然蠱惑太上皇，若不及時將他們儘數剷除，社稷江山將毀於一旦，這是對大宋天下的不忠，是對大宋曆代皇帝的不忠。孰輕孰重，陛下可要三思而後行。”
呂頤浩見秦檜、黃潛善等人居然公然蠱惑陛下與太上皇不和，便急忙進言道，“既然太上皇訓示已下，臣以為官家應按太上皇之意，對有功於社稷的將士，當賞則賞。至於與金國議和一事，太上皇已然訓示由他及開封諸臣決定，我等便不要多加乾涉了。”
秦檜見老對頭又來拆他的台，怒道，“呂相公莫非與那沈婉淑暗中有來往？怎麼總在朝堂之上與其張目？”
呂頤浩冷笑一聲，“老夫雖未與她相識，但非常欣賞她的處事風格，至於你說的為她張目，實在是無稽之談！老夫以為，今既然大勝，就應該犒賞三軍。
趙構聽完後，心中也拿不定主意，於是便問秦檜，“秦卿，你意下如何？”
秦檜早就有腹案在心，立刻說道，“官家，臣以為那沈婉淑九成是蠱惑了太上皇。如今太上皇身在開封，若不趁機早點除掉隱患，後患無窮。”
趙構還是有些猶豫，“可是這樣做會讓父皇不滿……”
秦檜立刻反駁道，“官家，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那沈婉淑等人已然蠱惑太上皇，若不及時將他們儘數剷除，社稷江山將毀於一旦，這是對大宋天下的不忠，是對大宋曆代皇帝的不忠。孰輕孰重，陛下可要三思而後行。”
秦檜和呂頤浩兩個對頭一開始舌戰，諸位朝臣們也緊跟著爭執起來，硬生生將肅穆威嚴的朝會變成了菜市場，你來我往，好不熱鬨。
趙構歎了一口氣，“罷了，如何處置這件事，暫且擱置，令康履為兩京巡閱使！即刻啟程前往開封，摸清楚沈婉淑的意圖和想法後，再作決斷。”
康履被委以重任，頓時開心起來，“奴婢定不負官家所望，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差個水落石出。”
【開封】
趙瓔珞一回到開封，處置完顏宗翰的事情之後，就全力投入到了冬小麥收穫的農事之中。
今年雨水充足，小麥長勢不錯，如果收穫期間冇有過量的雨水，豐收已經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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