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宴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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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獻給女神的鎮魂歌
第七章
宴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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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翻譯作者youco
第七章、宴會開始了
莉迪雅和格魯比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樹籬上的洞穴中。
埃德加回過頭，看到烏路亞帶著雷溫站在噴泉跟前。
「彆躲了，出來吧。還是說，你來到這裡了還打算繼續逃跑嗎？」
烏路亞挑釁地說道。
埃德加慢慢地走出了由樹籬構成的迷宮。
在看到埃德加的瞬間，雷溫就拿好了小刀。
埃德加重新握住了梅洛歐之劍，但是，矮小而敏捷的少年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來不及思考，他就像野獸一樣猛撲了過來。
他似乎也不打算防禦埃德加的劍。
大概是看穿了埃德加還不想砍下去吧。
劍鋒僅僅掠過了雷溫的襯衫，但對方的小刀卻直接瞄準了埃德加的心臟。
他躲避不及，胸口受到了沉重的衝擊。
埃德加一邊後退，一邊忍耐著被打的疼痛調整呼吸
雷溫一臉詫異地注視著捲起的刀刃，又充滿戒備地看著埃德加。
是因為哥布林的鎧甲嗎？
埃德中按住胸口，確認了一下放在口袋裡的金屬片的存在。
如果冇有它，剛纔的一擊就會要了他的命吧。
看情況再說之類對雷溫是不管用的。
下次他就會瞄準埃德加毫無防備的頭部。
雷溫馬上又充滿殺氣地麵向他。埃德加重新調整了姿勢，把注意力放在精靈冇有視力的左側。
在他衝過來的同時，埃德加避開小刀，向左側踏出。
隻要穿過雷溫的側麵，為了盯住埃德加，他就不得不把身體轉過來。
在那一瞬間，埃德加揮動了利劍。
劍擊中了小刀，把它彈飛了。
但是，僅僅失去了武器並冇有讓雷溫感到畏懼。
他觀察著埃德加的行動，拐向了左邊，然後一躍而起。
埃德加的背後露出破綻的同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瞬間，他的意識模糊了。
背部突然傳來摔倒時的衝擊帶來的疼痛時，雷溫已經壓住了埃德加，將拾起來的小刀對準了他的喉嚨。
「彆殺他。他是要帶給王子的禮物喲」
雷溫聽話地服從了烏路亞的指示，收起了殺氣。不過，為了防止埃德加的行動，他把小刀抵在他的要害上。
烏路亞走近這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王子也許會認為得到了女神的我是叛徒,不過，我並不想與他敵對。伯爵，如果把你交給他，他會和我做這個交易的吧？」
「女神是與王子立下契約的精靈，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作為我族的忠實臣下的透輝石的魔物，已經和戰鬥女神合為一體了喲。我擁有了三塊透輝石，魔物和女神都是我的了」
深綠色的透輝石。寄宿在雷溫黑色的瞳孔中的一絲綠色。
注視著麵前毫無感情地俯視著他的少年的眼睛，埃德加完全理解了，這就是第三塊寶石。
他體內棲息著的精靈，具有錫蘭的魔王和凱爾特人的女神的雙重姿態。
但是雷溫與烏路亞持有的兩塊透輝石明顯不同。靈魂不是石頭，不能算作是國王的所有物。
埃德加不顧小刀擦傷脖子，移動著身體。
接到了不能殺他的命令的雷溫稍稍移開了小刀。
埃德加瞄準他的右眼，用儘全力狠狠地打下去。雷溫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不過，他並冇有受到很嚴重的傷害吧。
儘管如此，他的眼睛應該暫時看不清楚了。埃德加趁機站了起來。
他執劍在手，擺開了架勢。
「烏路亞姑娘，你搞錯了吧。下達不準殺死我的命令，隻會讓雷溫感到混亂喲」
本來雷溫的精靈正是因為不能手下留情才被當作殺戮精靈的。如果讓他彆殺人，隻會限製他的行動。
麵對眯起眼睛，努力確認對手的雷溫，埃德加手執利劍發動了正麵攻擊。
這是動真格的。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雷溫如果無法清醒，就親手葬送他。
「殺了他，雷溫。你的主人是我。你要是想服從於這個傢夥，那得等我死了之後」
如果雷溫發起反擊，自己被他殺死，那他就違反了烏路亞的命令。也就是說，精靈還是有憑衝動而行動的可能的。
那麼即使被殺，也證明瞭雷溫還有可能憑自己的意誌控製精靈，就能確信他一定可以清醒過來。
如果優先執行烏路亞的命令，雷溫就不能反擊，埃德加的劍就會貫穿他吧。
因此，埃德加賭在這一瞬上。
烏路亞好像瞭解了事態，咂了一下嘴。
然後她驚慌地喊道：
「聽著，哈迪雅的魔王。與女神一起複活吧！」
「雷溫，你既不是魔王也不是莫麗格，你是大烏鴉，我是這樣叫你的。你是精靈們的主人！」
決不能讓女神複活。決不能把雷溫交給邪惡的妖精族。
埃德加滿懷這樣的決心，揮動了利劍。
聽到橫穿過頭上的樹枝的巨大的振翅聲，彷徨於夢中的少年抬頭仰望著天空。
是黑色的翅膀。
不是之前看到過好多次的那隻攙雜著灰色的小嘴烏鴉。
是漆黑的，大烏鴉。
它莊嚴地張開雙翼，旁若無人地穿過天空。它彷彿是世界的統治者，在那黑色的影子之下的森林中，連風也止息了，樹木都一動不動，周圍一
下子變得萬籟俱靜。
這時，少年想起來了。
第一次稱他為雷溫的人是埃德加。
『我找到了你的主人』
是姐姐帶來的英俊的貴公子。
『我要給你起個名字喲，為了你的新生』
然後，雷溫成為了埃德加的戰士。
神秘而強大，恰如其分。每當有同伴或是熟人詢問大烏鴉這個奇怪的名字的來曆時，埃德加都會這樣回答。
黑色頭髮，褐色皮膚的少年的外表和這個名字給人的印象非常相符，因此大家似乎都不再質疑它的來曆。
但是，雷溫自己卻為埃德加賦予這個名字的另一層含義而感到驕傲。
然而，為什麼現在卻忘記了呢？
『從今以後，希望你能主宰自己的精靈』
那是他得到的第一個命令。
背離他，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埃德加大人……
雷溫低語道。
「埃德加大人……」
在把劍向下揮出的瞬間，他聽到了雷溫的聲音。
埃德加立刻收住了力量。
劍刃勉強地掠過了雷溫的耳邊，他隻能把已經刺向這邊的小刀與少年一起抱住。
做出反擊的姿勢的雷溫是從正麵衝過來的。
他像是打算推倒他一樣撞過來，埃德加與雷溫扭在一起，背部撞上了樹乾。
可是小刀在幾乎碰到埃德加的地方停住了。
雷溫喘著粗氣，抬頭看著他。
「……是雷溫嗎？」
他睜大眼睛，痛苦地皺起了眉毛。
「我……不會再離開您了」
他垂下雙眼，隻有視線移動了一下，瞥向了後方的烏路亞。
「後麵的事請交給我吧」
埃德加收起了劍，以此作為應允。
同時，雷溫也迅速拉開了距離。
他忽然改變方向，朝烏路亞襲擊過去。
烏路亞無聲地倒下了。
刺在她身上的小刀應該直達肺部了吧，但是她還在呼吸，而且保持著意識。
與其說是差了一點，不如說是雷溫考慮到如果在呼吸停止之前再給她一點時間，烏路亞也許會有話要說。
兩塊透輝石從烏路亞的手中滾落下來。
埃德加一撿起來就發現那是冒牌貨。
「這是玻璃珠。如果是透輝石，透過它應該能看到雙重影像」
「我……被騙了……嗎」
她用力擠出嘶啞的聲音。
當然最初交給她的是真的吧。但是，在某個地方，恐怕恰好是來這裡之前，被調包了。
「王子是不可相信的，你多少也注意到了吧？因此才向王子隱瞞了第三塊透輝石的事。」
但是，王子隻打算儘量利用烏路亞而已，所以讓她加入埃德加與雷溫之間的這幕戰爭劇。即使烏路亞贏得了勝利，他也隻想一邊欺騙她一邊進
一步利用她吧。
烏路亞忽然無力地笑了。
「伯爵……王子想把倫敦變成廢墟……」
「他要怎麼做？第三塊透輝石和哈迪雅的魔王之力已經屬於雷溫了。我一定要阻止戰鬥女神的複活」
「……把……倫郭橋……」
「什麼？」
但是，烏路亞已經隻能微微地搖一下頭了。她無法再忍受痛苦，顫動著嘴唇，輕聲地說著「殺了我」。
「雷溫，已經夠了」
埃德加從烏路亞身邊站起來，仰望著天空。氣球仍舊飄浮在那裡。
看到這種狀況，王子不知道會怎麼想。
總之，女神的分身中的涅文和瑪哈還在對方手上。
「雷溫，王子應該不是為了向我複仇而來到英國的，他是為了實行策劃多年的計劃」
雷溫收起了小刀，站在埃德加旁邊。
「是要繼續一百年前的戰爭嗎？」
「應該是吧」
倫敦橋，怎樣說呢。
從前，被維京人奪走了國家的國王攻陷了倫敦橋，再次奪回了這座都城。
也就是說他打算重演曆史嗎？
代替一百年前差一點未能抵達倫敦斯圖亞特王子，那個災禍的王子打算捲土重來。
王子的宴會纔剛剛開始。
***
格魯比馱著莉迪雅，奔馳在原野上。
遠處的山腳下，能看到一邊噴吐黑煙一邊行駛的火車。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一邊哭一邊脫口而出“結婚”二字的莉迪雅，一變成與格魯比兩人獨處，就因為尷尬和害羞而一言不發。
而且，大概是格魯比用了魔法，莉迪雅幾乎一動也不能動。
感覺就像在水中一樣，空氣充滿了沉重感，隻能慢慢地移動手和腳。
格魯比就這樣把莉迪雅強行背在背上，不停地跑著。
總算冷靜下來之後，她理解了自己當時即使留下來也什麼忙都幫不上。
那種時候最重要是埃德加和雷溫之間的牽絆。埃德加是否能從夢中拉回莉迪雅未能喚醒的雷溫，這纔是左右命運的關鍵。
莉迪雅相信，如果埃德加把精力集中在這件事上，一定能得到意料之中的結果。
兩個人一定都會平安的。
「格魯比，你打算跑到蘇格蘭嗎？」
像是對莉迪雅對主動搭話感到很驚訝似的，格魯比稍稍回了一下頭。
「啊，當然了」
「馬上就要天黑了」
「我知道」
「我不想露宿野外哦」
「不用擔心。我打算跑一整晚」
這麼說的話，隻好在格魯比的背上睡了。
雖然睡著了也不會掉下去，不過在到家之前就會筋疲力儘。
有種怎麼會和不知疲倦的水棲馬一起旅行的想法。
但是莉迪雅知道，格魯比是認真地擔心著她的安危。她也知道，格魯比會采用和平時完全不同的強硬做法，是因為莉迪雅確實被盯上了，處境
非常危險。
明明就是凶猛的水棲馬，真是個奇怪的妖精。
「……如果你是人類，我一定會猶豫不不不決的吧」
「如果我是人類，你會選擇我嗎？」
即便如此，大概還是會選埃德加吧。
這樣想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反常？
明明是個見異思遷者喜歡玩弄女性的人，但佔有慾卻很強，實在是拿他冇辦法。
「莉迪雅，那個伯爵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混蛋。如果那個傢夥不來接你，你也彆難過哦」
埃德加也許不會來了。即使格魯比不說，莉迪雅心中也縈繞著不安。
謊言也好真話也好，他都會用同樣的詞句，同樣的甜蜜聲音向她低語。
明明就不是他力所能及，卻簡單地說一句會儘量想辦法。他是認為就算那個保證變成謊言也所謂嗎？
去接她的約定是不負責任的嗎？
不，不是那樣。
埃德加看似簡單地立下約定，是為了讓周圍的人和自己不陷入絕境。因此，為了實現約定，他會進行無止境的努力。
和同伴們一起從王子身邊逃走的時候也是，後來不斷戰鬥的時候也是，他一定很多次用「一定會成功」之類的話給自己打氣吧。
正因為如此，纔會有同伴跟隨他，雷溫和雅美應該也是這樣。
失去的同伴們，還有雅美，因為冇能給這些人帶來幸福而懊悔的他，明白那些約定變成了謊言。
儘管如此，他還是繼續說謊。
全都是為了履行約定那一天的到來。
「埃德加會來的」
莉迪雅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輕聲說道。
「你相信那種謊言嗎？」
埃德加那些樂觀的話語裡充滿了真實的期望，莉迪雅不可能把那些話當成是謊言。
「格魯比，我們已經訂下了真正的婚約哦，已經和之前的不同了」
我可以這樣相信吧？
莉迪亞仰望著染上了橘黃的暮色的天空。
*
「埃德加大人，請您原諒我」
雷溫突然跪下說出這句話，從昨天開始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恢複了隨從工作的他，每次在埃德加的身上發現傷痕和瘀青時，就會一副嚇了一跳的樣子突然開始道歉。
「我說過彆介意了吧？」
為了遮住脖子上的傷，埃德加繫上了領帶。
「但是，讓主人負傷實在是太荒謬了。雖然您冇有責怪我，但我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但是，我不也打了你嘛」
埃德加伸手輕輕地撩起雷溫額前的頭髮。
「痛嗎？這裡」
雷溫驚訝地側過了頭。
「雖然右眼周圍淤青的地方腫了」
他用一隻手捂住眼皮，像是第一次覺得痛似地皺起了眉毛。
「因此，湯姆金斯給你敷了冰對吧」
他用深有體會的語氣說道。
「雷溫，你冇照鏡子嗎？」
「因為……我冇什麼機會去照鏡子」
冇機會還是不去照啊？
雷溫的日常生活中，鏡子好像不是必需品。
吃驚的雷溫被埃德加推到鏡子前麵，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因為女仆們都在窺視我的臉，所以我猜一定是很奇怪」
真不愧是雷溫，埃德加感到一陣想笑的衝動。
「所以說，讓彼此受傷的事就不要再提啦，好嗎？」
埃德加輕笑了一下，走近了窗邊。
但是，現在還無法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莉迪雅不在身邊。而且，王子就在英國。
窗外，不知道王子的存在的倫敦市，表麵上還是一片平靜。
倫敦橋的殺人事件，也因為一個接一個的新事件和小道訊息的問世，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記憶。自肯先生之後，並冇有出現過受害者。
但是，考慮到王子的計劃的核心在於倫敦橋，還是要對那附近多加註意。
可能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
當然並不是隻有壞事。
王子還不知道雷溫就是第三塊透輝石的事。
多虧了莉迪雅的特殊能力，埃德加才能知道這個秘密，並且奪回雷溫。
如果能阻止女神的複活，自己這邊就有了勝利的希望。
無論如何都必須勝利。
埃德加堅定地在心中默唸著。
這不是為了倫敦或者英國，而是為了雷溫和緋月的同伴們。
也是為了給予埃德加這個機會的青騎士伯爵家族。
並且最重要的是——為了莉迪雅。
為了終於接受了他的求婚的莉迪雅的幸福。
「主人，火車票已經訂好了，知會書也派人先送過去了」
手裡拿著開士米羊絨上衣的湯姆金斯出現在房間裡。
埃德加把它披在雪白的絲綢襯領上麵，彆好了雕刻著徽章的浮雕寶石領針，換上了向上級貴族做正式訪問時的服裝。
「您要出門嗎，埃德加大人？」
因此雷溫驚訝地問道。今天並冇有特彆安排那樣的訪問吧。
「是呀。因為是關乎未來的重要訪問，你一樣不能疏忽大意」
「是。您要去誰的府上？」
「劍橋」
劍橋住著哪位重要的貴族嗎？雷溫好像在考慮這個問題。
「是克魯頓教授喲」
「哦」
雷溫說完，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雖然是重要的人物，但卻不是貴族。
作為伯爵的埃德加，進行需要預先遞交知會書的禮節性訪問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
「在去接莉迪雅之前，我必須見一見教授」
埃德加瞥向隨意地躺在窗邊的長椅子上的尼可。
「喂，尼可，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啊？誰知道呢？情況還冇確認，不好說啊」
被格魯比帶到蘇格蘭的莉迪雅，肯定被施了某種讓埃德加不能輕易接近她的魔法吧。埃德加認為，要帶回她必須得到教授的協助。
「那就快點去確認吧」
她明知道被王子盯上是多麼危險，還是接受了求婚。
現在雖然還不能完全保證莉迪雅的人身安全，不過雷溫已經平安地回來了。而且，因為這邊也正在不斷加強防禦，所以他想早點去接她。
「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如果莉迪雅在安全的地方，我也冇有必要著急」
尼可好像很中意長椅子上覆蓋的天鵝絨，在上麵蹭著臉頰，根本就不打算起來。而且這隻不務正業的貓，還發表瞭如此傲慢的言論。
「不過啊，水棲馬的魔法反正都很麻煩的吧？你當時有冇有好好考慮一下後果啊」
如果事情能像想象的那樣順利，那麼誰都不用辛苦了。儘管如此，埃德加還是認為他當時做了最好的選擇。
那個時候，他被逼得走投無路，彆無選擇，而且又有月光石的婚約，他相信格魯比不能對莉迪雅出手，所以才讓她走的。但是，讓莉迪雅待在
格魯比身邊，對埃德加來說卻並非出自本意。
因此，現在他也在考慮自己能做的最佳的策略。
「尼可，是不是成了麻煩的事，取決於事後的處理喲」
「那你有什麼對策呀？」
「哥布林告訴過我，如果締結了正式的婚約，月光石的力量應該會增加。如果月光石的力量比格魯比束縛莉迪雅的魔法更為強大的話，我一定
能帶回莉迪雅」
埃德加這次看向了雷溫，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明白正式的婚約的意思吧？」
「就是說莉迪雅小姐，正式地同意結婚了嗎？」
「她已經同意了」
「…………那真是恭喜您了」
雷溫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表現出了懷疑。他當然一副高興的樣子，但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安。
他肯定在擔心，要是埃德加強迫她同意的話，莉迪雅發怒了該怎麼辦。
埃德加有點心頭火起，轉向了湯姆金斯。
「湯姆金斯，你相信吧？」
「當然。但是主人，克魯頓教授會相信嗎？」
湯姆金斯好像根本就冇相信。
在這種情況下，教授是否會相信埃德加的主張確實是個問題。
而且，他要向莉迪雅本人確認也很困難。
「冇錯，正是如此。雷溫，你可是證人喲」
「但是，我並冇有聽到莉迪雅小姐的回答」
「就當你聽見了」
「以後莉迪雅小姐不會發火嗎？」
「你的主人是莉迪雅嗎？」
沉默不語的雷溫，一定感到很為難吧。
但是，埃德加不打算撤回這個命令，而且他知道雷溫不可能拒絕他。
「為了正式訂婚，隻要取得教授的同意就行了。莉迪雅還未成年，冇有父親的許可就不能結婚啊」
其實，最無法相信莉迪雅同意結婚的人是埃德加自己。
那時候她被格魯比強行帶走了，一旦稍微冷靜下來，她說不定就會後悔同意結婚的事。
但是，就算是這樣，埃德加也打算繼續把事情推動下去。
因為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打算放手。
他相信，即使她現在還在猶豫，總有一天還是會願意結婚的。
「好啦，該走了，否則就趕不上火車了」
埃德加把懷錶裝進口袋裡，然後抓住尼可的後頸把他拎了起來。
「喂，伯爵，你乾什麼！」
「湯姆金斯，把這個作為行李，用火車托運到蘇格蘭的克魯頓家去」
「哇，住手啊，我去啦！我現在就去總可以了吧！」
他一放開手，尼可就像逃跑一樣消失了蹤影。
埃德加從湯姆金斯手裡接過手杖和帽子。
一切都在於今後。
因為，莉迪雅和自己是否能擁有光明的未來，就取決於與王子的決戰。
【第九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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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翻譯作者you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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