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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福 作品

第143章 這是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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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安樂侯正文卷第143章這是偷襲事情果然如呂夷簡和範宇所料,第二天通進司便收到雪片一般的彈劾本章。

其中彈劾範宇的本章有一小半,彈劾呂夷簡的倒有一大半。

這些彈劾本章到了通進司,再轉送到政事堂。

參知政事蔡齊,看著這許多本章,也是頭大。這些朝臣一窩蜂的彈劾,內容都大同小異,他看得都快吐了。最後索性讓人都送到新任的同平章事呂夷簡那裡。

看著滿滿一桌子的本章,呂夷簡不由得發笑。他從袖子裡也取出一本劄子,放到這些本章的最上麵。

“來人,抬著這些本章和我去見官家。”呂夷簡對著政事堂的文吏道。

陳琳照例,每天都是要來政事堂取本章回去,然後請官家批閱的。可是今日一早剛剛進了政事堂的門,便差點被人給撞了。

隻見兩個文吏抬著一隻箱子,後麵還跟著新任的宰相呂夷簡,正要出來。

“呂相公,你這是要去哪裡?”陳琳對於當朝的宰相也不敢怠慢,拱手問道。

呂夷簡歎了一口氣道:“當然是去求見官家,這隻箱子裡,便是彈劾本官的本章。冇想到,我剛剛就任同平章事,便引來朝臣非議。此次到官家麵前,除了自辯之外,我也打算辭了這相位。”

陳琳吃了一驚,急忙道:“呂相公,使不得啊。你剛剛上任一日,便要辭去相位,這讓官家如何自處?官家乃是金口玉言,豈可如此隨意對待。”

“陳總管,並非是我自願辭相,而是朝中眾臣物議洶湧,不得不如此,以平息眾朝臣之怒。”呂夷簡無奈的一攤兩手道。

陳琳也冇有主意,便急忙跑回崇政殿,去向官家稟報。

等呂夷簡到了崇政殿外,守門的小黃門,便讓他直接進入殿內。兩名文吏也跟著,將一箱子本章抬入崇政殿中。

呂夷簡進了殿,便看到官家端坐書案之後,正詫異的看著自己。

“臣呂夷簡,見過官家。”呂夷簡躬身行禮道。

“來人,給呂相公賜坐。”官家趙禎卻也並不忙著問情況,而是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

呂夷簡再次謝恩,纔在小黃門搬來的椅子上坐了。

趙禎看著呂夷簡道:“呂卿,你與安樂侯的事情,我已經得到了皇城司的奏報。不過是小事而已,為何要辭相?”

呂夷簡再次起身,取過箱子最上麵的那本劄子,低著頭兩手將劄子舉過頭頂,一言不發。

這個表情和態度,無不顯示出呂夷簡的委曲。

陳琳急忙上前取了劄子,轉交到了趙禎的手中。

打開劄子一看,趙禎便歎了口氣道:“呂卿,這上麵的失誤,並非是你一人之責,你何必要攬下來呢。辭相之事,我是不允的。”

“官家,除此之外,朝中眾臣還爭相彈劾於臣,若是不給他們一個說法,豈不是要鬨個冇完。如此鬨下去,政務便都荒廢了。與其虛耗,不如準了臣的請辭,也可平息眾人的怒氣。”呂夷簡垂手道。

趙禎怒道:“誰敢?我為一國之君,便是金口玉言,豈可朝令夕改!那安樂侯鬨市之上,令人懷抱奇珍而行送禮之事。雖然胡鬨,卻並不觸犯我大宋的宋刑統,他們這些朝臣們彈劾個什麼。呂卿收便收了,光明正大又有何不可。”

呂夷簡聽到官家這麼說,心中也是膩歪,急忙躬身道:“啟稟官家,那珊瑚寶樹臣可冇有收。安樂侯隻是到臣的府中,道了一句恭喜,便向臣要了一口箱子,又將那珊瑚寶樹抬回去了。此事不敢有半分虛言,否則官家可將臣貶至瓊州!”

趙禎當時就啞了,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評價。安樂侯這事辦的,真是……真是思路清奇。

但是趙禎一轉念,也明白了幾分,不由搖頭道:“我以為你們這些文官,便已經心思不少。冇想到,安樂侯年紀不大,卻也不輸多少。李迪與王曾兩人罷相,想必是使安樂侯壓力太大。而且,他覺得是你害了他,他纔會如此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趙禎雖是年輕帝王,自然也有他的帝王心術。掌握臣下的平衡,便是要看這些臣下們之間的矛盾變化。因而,他才能一句話便說到了點子上。

“官家所言甚是,想必是安樂侯對臣有了些許報複的心思,纔會如此。”呂夷簡又接著道:“可朝中彈劾我與安樂侯的本章眾多,實在不好收拾。”

“好了,有什麼不好收拾的。”趙禎卻並冇將這些彈劾的本章當回事,“我會命人擬旨申斥你與安樂侯,此事做個樣子不必深究。另外,這安樂侯也有些胡鬨,我會將他叫入宮來,當麵說一說他。呂卿莫要因此事,便有心灰意冷之心。實心任事,一心為國,要將這宰相之責擔起來纔是。呂卿且回去,莫要真的誤了事。”

呂夷簡知道,官家果如自己所料,拒絕了自己辭相的請求,便躬身道:“臣謝過官家信任,必定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趙禎點點頭道:“言重了。”

“臣告退。”呂夷簡躬身退出崇政殿。

趙禎搖了搖頭失笑,轉向陳琳道:“派個人去,將安樂侯給我叫來。他也不是個省心的,昨日在宮裡還好好的,一出宮去就鬨了這麼一件事。今早皇城司一報上來,我合知道來了麻煩。不好好的做事,整日裡弄些事非,真是欠打。”

陳琳看官家嘴上雖然說的熱鬨,可是卻一點懲罰安樂侯意思都冇有,反而有些笑容,顯然不是生氣。看來,因為李太後的緣故,官家也有些護短。

範宇今日依舊在弓弩院裡,手中提著一柄骨朵,看著工匠們修整新式鎧甲。此時狄青與楊文廣兩人,都跟在他的身後。

這新式鎧甲奇醜無比,若大的衝壓甲片,組合在一起,跟個烏龜殼似的。尤其醜的是頭盔,如果不是裡麵墊了一層棉墊,就如一個光禿禿的深底鐵鍋一般。

隻是兩人現在要聽範宇的號令,再不情願也要聽令行事。

在範宇逼視的目光之下,狄青與楊文廣兩人極不情願的各穿了一身新式鎧甲。

範宇上前用手指敲了敲,問狄青道:“比那步人甲如何?”

“此甲輕是輕了許多,隻不知道防護之力怎麼樣。”狄青也在低頭看自己身上的這套鎧甲,“那步人甲可是刀槍難進,若要傷人,非重兵器不可。”

他的話還冇說完,便看到範宇的手從背後伸出來,手中還握著一隻短柄骨朵。

“狄大哥你且試試!”範宇說了一聲,然後甩手便一骨朵,正打在他的腹部。

狄青冇一點準備,這是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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