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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福 作品

第492章 但搏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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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安樂侯正文卷第492章但搏一醉剛剛從宮裡出來,範宇還冇有上了自己馬車,便聽到後麵有人招呼。

“安樂侯,且慢行。”

範宇回頭一看,卻是樞密使王德用。

王德用對著範宇招手道:“安樂侯,且慢些,我有話要與安樂侯言說。”

對於王德用,範宇其實是頗有好感的。不隻是因為王德用在明裡暗裡,對自己的幫襯,還因為這位是武官出身。

如今大宋崇文抑武的風氣,已經是越來越重。即使是樞密副使韓億,也是進士出身,而非是武官。

所以這位樞密使王德用,在範宇的眼裡,便是大宋朝堂上僅有的武人代表了。

“王相公相召,可有什麼重要之事。”範宇原本已經踩上車凳的腳,又放了下來。

王德用來到範宇的麵前,拱拱手道:“安樂侯莫要怪我冒昧,適纔在崇政殿內時間太短,所議諸事實是不過大略而已。雖是諸位相公都在,但是能更清醒認識河西情形的人,怕是隻有安樂侯了。”

對方上來就給自己戴高帽,這讓範宇有些意外。

“王相公言重了,我不過是講些自己的想法罷了,哪裡談得上更清醒。即使是我不講這些話,想必事情的走向也會如此。”範宇搖了搖頭道。

“新軍,便是由安樂侯一手建立。那都指揮使楊文廣、指揮使狄青、曹傅,皆是跟隨安樂侯在豐州與西夏人交戰過的。”王德用笑道:“還有張唐卿、楊察、徐綬等人,又有哪一個不是與你交好呢。可笑政事堂操弄手段,將這五人都送去了河西,卻是使得安樂侯對於河西的影響之大,除了官家無人能及。”

範宇歎了口氣,對著王德用躬身道:“王相公且莫亂講,我不過是個皇親,可冇有那麼大的權力和影響。若是被官家聽去了,隻怕我的日子便不好過了。王相公有事的話,便請同往我的莊院慢慢說,如何。”

這老傢夥看破了就不要講出來,那纔是看破不說破。他既然說出來了,肯定是有些想法的。是要通過範宇的影響力,在河西施加自己的一些意向。

王德用哈哈大笑:“早就聽聞安樂侯的莊園華美無雙,隻是冇有機會前往一觀。這一次能得到安樂侯的邀請,實是一償所願。如此,便叨擾了。”

範宇無奈,對著王德用拱手道:“王相公乃是國之重臣,能來我的莊園,卻是使寒舍篷篳生輝。”

王德用命人叫來了自己的馬車,隨著範宇的馬車後麵,一同去了城外的莊園。

大宋的皇親與大臣結交併不犯忌,交遊宴飲亦是常見,因此兩人倒也冇什麼避諱。

回到自己的莊園裡,範宇與王德用一同下了馬車。

範宇便帶著王德用在自己的莊園裡轉了一圈,向王德用介紹了自己這些琉璃門窗和沙發之類的傢俱。

這使得王德用嘖嘖連聲,大呼範宇的莊園頗有異域情調。

“安樂侯這莊園佈置,倒是頗似西域的風格。這胡床胡榻,倒也一樣不缺啊。”王德用自以為範宇十分重視西域,“想來,安樂侯對於這西域,早就有了自己的盤算。”

對此範宇也冇啥好解釋的,解釋也解釋不清。

“王相公隻猜對了一半。”範宇淡然一笑道:“在如今大宋眼中的西域,其實不過是一隅而已。過了高昌再往西,還有塞爾柱帝國。過了塞爾柱,還有拜占庭帝國。這些大國皆不小於我大宋,論起來倒是與遼國相當。我這裡有些佈置,便是從那拜占庭借鑒而來。”

範宇這一句話中所透露出來的資訊,卻是使得王德用兩眼睜大。

什麼塞爾柱、拜占庭,他這樞密使卻是一個都冇聽說過。現在聽到範宇如此年紀輕輕,居然知道這等遙遠之地的國度,卻是想不動容都不行。

“這、這兩國都太遠,吾不知也。”王德用卻也不裝,爽快承認自己不知道。

“時光變幻滄海桑田,王相公其實是知道的。”範宇哈哈一笑道:“這寨爾柱帝國的東端,便是早先大唐最盛之時的安西都護府治下的吐火羅地界。”

王德用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失笑道:“好你個安樂侯,居然取笑我這個老人家。今日說不得,便要讓你請頓酒了。聽說你這莊園自釀的美酒醇香爽口,彆有一番風味。既然我來了,便不能錯過。”

範宇哈哈一笑,自己也有意結交這位樞密使。既然對方有交好之意,自己當然不會拒絕。

“今日王相公要與我談西域之事,那我便以西域之美食招待。”範宇伸手一請,便請王德用上了天台。

到了彆墅的天台之上,眼前風景開闊,王德用極目遠眺黃河,卻是老懷大暢。

“當年縱馬西北,與西夏人打了數十年。那西北之地,卻也是如這風景一般,甚為遼遠。”王德用不由感歎道:“隻是如今,西夏不但冇有滅掉,反而不斷壯大,實是老夫一大憾事。”

範宇命孫有纔去去了烤爐和羊肉,在天台上升起了炭火。

他聽到王德用的感歎,便知道這位王老相公對於滅夏之事有些掛念著急了。

“王相公何必如此,西夏如今正與遼國交戰,若是大宋冒然與之開戰,卻是太過便宜遼國。”範宇搖了搖頭道:“隻要我大宋能沉得住氣,隻須一年時間,便可讓河西二州積蓄實力。那時再與西夏交戰,則河西不但可以自保,還能牽製西夏後方。也唯有如此,才能使西夏更快覆亡。”

“隻是,這都要時間,卻是急不得的。”範宇勸解道:“王相公與其擔心,不如向河西多多提供一些便利。招募一些河東路的礦工新軍,送往河西二州,以使新軍實力更強一些。眼下麼,既然來到我這莊園,便請王相公先用些美食,但搏一醉如何。”

王德用聽了範宇的話,也知道自己有些著急了。便坐了下來,看著範宇烤肉。

因為是王德用這位樞密使到來,所以範宇親自動手來烤。

一隻整羊被放在寬大的鐵爐子上,下麵燃著上好的木炭,滋滋的冒出油脂,香味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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