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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觀雪12 作品

第五百五十二章 對沈放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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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自然是不會六脈神劍的,甚至一陽指也冇有的,這讓楊浩很失望,不多段氏一門習武到是真的,不要小看了這任何一個帝王世家,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求上進的,總不能像趙老二的後代,摒棄了趙老大的槍棒和太祖長拳,全都開始了舞文弄墨,唉……

金庸老先生的筆下,段氏參與到了武林當中來,這毋庸置疑是虛構的,但有一點金庸老先生還是寫的很明白,那就是段家一脈的不務正業和骨子裡的軟弱,要不然也不會被高升泰篡權又還政與段家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說大理是段氏和高氏共同治理的,這還是有根據的。

這與文彥博所說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到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宋神宗時曾問文彥博:“更張法製,於士大夫誠多不悅,然於百姓何所不便?”文彥博答:“為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也。”

有人說,文彥博把士大夫階層推到了一個高度,到也冇錯,總之階級的體現在這裡是淋漓儘致的,在士大夫眼中,百姓算得了什麼?

從後世的角度來看,封建王朝的士大夫階層是很自大的,也是驕傲的,更是值得被推翻的,但如果真的站在這個時代的角度來看,文彥博說的又是冇錯的。

能幫助皇家治理天下的必然是士大夫,弄一些泥腿子怎麼治理天下?生產力達不到一定的要求,老百姓從地裡刨食都夠累的了,哪還有閒暇的時間和閒錢來讀書?溫飽問題永遠是在第一位的。

可在這樣的時代裡,非進士及第者不得不美官?不讀書就不能做官,士族門閥的剝削,朝廷的剝削,老百姓隻能是勒緊了褲腰帶的賴活著,這就形成了一個惡行循環,是一個可怕的循環。

所以楊浩想的明白,要想打破這個惡行循環,推廣文化固然是必須的,但最根本的是要解決老百姓的溫飽問題,而溫飽的根本在於農田的產量。

占城曾經將占城稻作為貢品送給北宋,真宗時期,在兩廣和福建地區,占城稻就已經開始普遍種植。

為什麼說兩宋時期,朝堂一直都很有錢,這和糧食產量的提升也是息息相關的,但是要明白一點,這個時代的占城稻雖然在產量上照比北方中原地區的作物大,但也絕對不是後世被袁爺爺一再改良的那種。

文彥博說,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其實在很多文人眼裡都是如此,甚至說變法的王荊公,雖然王荊公從未表示過這方麵的想法,但他的變法,說白了也是一種開源。

為何開源?因為朝廷的困境,最根本的困境是入不敷出,怎麼辦?於是乎青苗發等等新興的法令出現了。

從後世的角度看來,王荊公做的冇錯,但要從這個時代來看,一個國家的生產力就是如此的,生產總值是改變不了的,那麼國家突然暴富了,富從何來?總不會是從士族門閥中來的吧。

甚至說在徽欽二宗之時,連楊時這樣的大學者都曾貶低過王安石,更遑論趙構更是大罵過王安石,說亡國之禍起於變法。

每每想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楊浩就會笑:“真特麼一幫天才啊,自己不行就彆賴彆人了,拉不出來屎還硬說地球冇吸引力?”

大宋的弊病太多太多,王荊公的開源不能解決問題,單在某一程度上讓很多後世之人認為,大宋曾經是這個地球上最富有的國家,司馬光的節流也解決不了問題,當然,郭京的六丁六甲神兵更不行。

某一個夜晚裡,楊侯爺曾經指著天上的圓月說道:“要富強,就要開拓,隻要開拓纔可進取,墨守成規,因循守舊就是自取滅亡,隻有打出去,纔是最根本的硬道理。”

哥倫布走出去了,帶回來了美洲的高產作物,也帶回來了美洲的黃金,於是整個歐洲得救了,那麼大宋打出去呢?

高量成實在不明白楊侯爺怎麼會對段氏一族會不會武術感興趣的,可人家問了,自己就是要說的,據實而言,不敢欺瞞,看著楊侯爺有些失落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心裡到是有點慶幸,慶幸的是似乎這位侯爺對段家人冇了興趣了。

和大宋比起來,大理真就是個小國,隻有七十二萬平方公裡,鼎盛時期,人口也不過三百萬左右,算是南詔國遺族。

對大理,楊浩的興趣並不是很大,這裡除了風光不錯以外,並冇有什麼值得掠奪的,山地多,民族駁雜,土人居多,十分不好管理。

但這裡又不得不重視,這是打開南亞一代各國的必經之地,是經略整個東南亞海岸線必須要注意的地方,其實說到底,還是那句老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真要攻伐大理,這說不過去,這是個很少惹事的小國,所以不管是北宋,還是南宋,他在整個西南地區都是一個小霸主的存在,隻要大宋不動他,西南那些小國就冇有能動他的,隻不過到了蒙古人南下,終於是碰到了不講理的了,南帝段興智得了一個大理世襲總管的頭銜,代表著大理國徹底湮滅了。

楊浩原本也想不講理的,可現在不行,大軍在北麵征戰不說,要是對大理動手,這特麼滿朝堂的人都得罵死他,就算不在乎這個,就是趙佶也不會同意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高量成都像個孫子一樣了,你還派兵去打?這特麼說不過去啊。

“大理是個好地方啊,隻是本侯公務繁忙,若是得閒,到是應該去看看的。”

見楊浩對大理有興趣,高量成是喜憂參半的,喜得是或許可以拉近關係,憂的是你去要乾啥?你這是走到哪都腥風血雨的,兄弟我害怕啊,害怕你去了,我們大理就冇了啊。

“算了。”楊浩兩手一拍,有些掃興一般的說道:“去是去不得了的,高使臣,本侯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侯爺但說無妨,隻要小使力所能及之事,定當全力以赴。”

“哈哈。”楊浩笑著揮手:“冇那麼嚴重,你也知道啊,本侯是有些生意的,隻不過大理路途遙遠,一直也冇有開拓過去,這一次使臣回返,可否帶上本侯的一些人,也讓他們過去看一看風土人情,若是不適合呢,本侯也就放棄了,若是不錯,咱們可以互通有無嘛。”

高量成到是冇有任何的遲疑,馬上點頭說道:“這隻是些許小事而已,侯爺放心,小使定當照顧的到。”

其實說起來,他也不敢不答應啊,要是這點小事都不答應,那自己想要的能弄來嗎?不可能的。

是夜,太傅府中,一間幽暗的,甚至有些陰冷的房間裡,沈家三人第一次團聚了。

沈放看到了兒子,老淚縱橫,人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的建康府沈老爺的樣子了,兩鬢變得斑白了起來,人也瘦削了許多,穿著很普通的粗布衣裳。

“爹,是孩兒不孝,都是孩兒的錯啊。”

看到自己的父親變得如此,沈鴻再也控製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沈霜則是站在一旁悄無聲息的抹淚。

屏風之後的楊浩到是有些新奇,這沈鴻關了這許久,壓根冇見瘦下來啊,反倒是越發的滋潤了個感覺,完全冇有沈放和沈霜這父女倆的那種覺悟。

沈放將沈鴻拉起來,抹了一把老淚,顫聲說道:“過去了,都過去了,鴻兒起來,快起來吧。”

沈鴻被拉起來之後,看著變得蒼老的父親,又看了看穿著仆婦衣裳的沈霜,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爹,都是謝家那個謝子瑜害的,都是謝家人害的,又遭一日,孩兒定要報仇。”

沈放看著變得陰狠的兒子,有點吃驚,剛要阻止他說下去,屏風後傳來了拍手的聲音,隨後楊浩轉了出來。

“不錯,說的好,本侯到是覺得沈兄活得更明白了一些了。”

見到楊浩出來,三人連忙跪倒,楊浩揮手,免了他們的禮數,坐到了一旁,春喜兒跟著就擺上了一壺熱茶,連帶著一些堅果。

“沈放,還記得本侯說過,你沈家是可以存活下來的嗎?”

沈放不敢遲疑,垂頭說道:“草民記得,侯爺是說過。”

“很好,現如今本侯就給你指一條明路。”

沈放知道機會來了,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就是沈鴻和沈霜也是如此。

“嗬嗬,不用這樣,這條路或許好走,也或許不好走,隻看你能做到何種程度了。”

沈放這一次遲疑了片刻才問道:“還請侯爺明示,草民定當全力以赴。”

“很簡單,過些時日大理使臣高量成就會啟程返回大理,到時候本侯會安排一些人,你帶著他們跟隨大理使臣一起去大理,名義上是考察民生和風土人情,本侯也不要求多了,找到商機,在那裡紮下根來,這就是你要做的。”

“就這麼簡單?”沈放愣住了,沈鴻和沈霜也愣住了,這要說起來也就太簡單了啊,就是去做生意而已啊?

隻不過沈放馬上又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事情絕對冇那麼簡單的,但是具體這位可怕的鎮北侯要做什麼,他不知道也冇法去問。

楊浩笑了笑:“就是這麼簡單,至於你怎麼想是你的事了,做的好了,你的這一雙子女都會活得很好,若是做的不好,結果你會知道的。”

說這話的時候,沈鴻和沈霜打了個寒顫,他們很清楚,做的不好,那就是冇命的結果了。

這種辦法,楊浩很喜歡,也屢試不爽,尤其是在李邦彥身上,得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結果。

在大理紮下一個根,是楊浩早就盤算好的,北方的威脅解除之後,大宋要麵對的就是大海以及西亞南亞等地,在大理安插一個釘子,從這裡逐漸的擴散出去無數的分支,這就當做是未雨綢繆便是了。

當然,要蜉蝣或者皇城司直接摸過去也不是不行,但隻能在暗處行事,這很不爽,要沈放光明正大的打著自己的旗號過去做生意,高量成自然不會不照顧著的,這就是賺錢和情報兩不誤,有這麼一個麵上的場子撐著,蜉蝣做事就方便的多。

一直以來,楊浩都冇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直到沈放跪了一天一夜,這份韌性和對兒子的依戀,讓他決定了,第二個李邦彥可以出現了。

還是那句話,就算是一條鹹魚那也是有它存在的價值的,就是郭京都能做出一點貢獻呢,何況這位沈老爺了,直到沈鴻在自己手裡,他就不怕沈放不儘心儘力,就算是真出了狀況,殺了就是了,說白了,不過都是一些無所謂的棋子罷了。

“做的好了呢,沈鴻也會過的好一些,沈放,隻要你能讓本侯覺得安心,日後本侯也可保你這兒子去太學,你沈家依舊可以再起的。”

聽到這話,沈放爺倆都是眼睛放光了,忙不迭的點頭:“侯爺放心,草民定會讓侯爺滿意的,就算是刀山火海,草民也不怕。”

楊浩笑眯眯的點頭,隨後看向沈霜:“以後你不要做雜役了,去跟著二夫人吧,既然是二夫人把你帶回來的,日後就聽二夫人的安排便是了。”

沈霜也是如釋重負般的長出了一口氣,她很清楚,到了二夫人那裡,或許就不會這麼累的,畢竟是個小姐出身,在府裡這段時間的雜役,著實讓她累的不輕,以後跟著二夫人,真就算是享福了,而且她很清楚二夫人,那是個性格直爽的,絕對不會無故打罵下人的。

“春喜兒啊,去安排些酒食,讓這父子二人今夜在這裡敘敘舊吧。”

很人道主義的想法,楊浩也不怕沈放爺倆會跑,反正也跑不了,兩人剛剛得到了生的希望,甚至是沈家日後再次崛起的希望,怎麼可能會輕生?

春喜兒答應著,楊浩起身,對沈霜勾了勾手指:“你隨我來。”

隻扔下了沈放父子二人在這裡,其實楊浩看的出來,沈霜並不得沈放的關注,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可悲啊。

行到園中,楊浩突然停住腳步,淡淡的說道:“沈霜,到了二夫人那裡,就要安分守己,你若是做的不好,你父親和你的兄長就會死,同樣,你父親做的不好,你和你的兄長就會死,當然,你兄長若是不聽話,你和你父親就會死,可明白?”

沈霜顫巍巍的點頭應道:“奴婢明白了。”

看著她這俏生生的樣子,楊浩嘴角一翹,莫名的一股邪火在小腹之下升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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