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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觀雪12 作品

第六百九十章 知機的平忠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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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浩的心裡,春喜兒是個十分懂得該如何處理人際關係的人,平忠盛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按說這兩人不可能發生什麼不愉快的。

然而那小吏說的清楚,就是倭國使臣和鎮國公府的護院打起來了,打的還挺慘的。

鎮國公府的護院啊,那在汴京城絕對橫著走的主兒,人身上就揹著豪橫二字呢,你跟他們乾,這真的是找死行為。

楊浩自己清楚,如果是石秀在還好一些,若是驚動了李逵和武鬆這倆貨,那問題就大了,不打死人就算是燒高香了。

迎著諸位大學士那疑惑的眼神,繼續聽小吏說出原委,原來捱揍的是另一位使臣安倍成親,這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啊,又自認自己是風流倜儻,怎麼可能安分守己呢。

前段時間裡因為倭國礦場事件,這傢夥憋悶壞了,到是現在因為官家得女,又有朝堂改製等等一係列的事情,這反倭的情緒纔算是安分了下來,然後他自然就不安分了。

其實說到底,就是憋的啊,身邊的女人冇情趣啊,喝不到好酒啊,那千金一笑樓的多好,雖然那樓裡規矩多的很,但是就是好,什麼都好。

私底下這安倍成親都對平忠盛說過,如果可以就不打算回去了,大宋這花花世界多好啊,回倭國乾什麼,那屁大個地方,冇事還總是打仗,看看天皇那狗屁的皇宮吧,還不如這隨便的一個宅院好呢,怎麼比?

於是乎在這個大家反倭情緒減退的時候,完全不考慮國家存亡的安倍成親再次光臨千金一笑樓,不得不說,身為倭國的貴族,安倍家是有錢的,安倍成親也捨得花錢,這捨得花錢自然會得到更好的服務。

在能夠登上三層的人裡麵,安倍成親是最少見的外族人,陪侍的侍女自然也是高等級的,那真的可以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不光是相貌要端莊,氣質也必須是最好的。

但是有一點,千金一笑樓明文規定,這裡不存在陪睡服務,大家都是點到為止,如果你有本事,能把這裡的侍女泡到手,請出去,在千金一笑樓之外,你愛怎麼睡怎麼睡,我們不理會,但是在這裡,就絕對不行。

規矩就是規矩,當初立下這個規矩的時候,還有好多人說著楊國公就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還說這是那什麼李師師要自證清白的舉措,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那時候有冇有想強上的?還真有,被揍過以及被迫做出賠償之後,大家就都明白了,人家可不是說說而已,是玩真的。

從那之後,來這裡玩的也就都老實多了,也知道了,這裡是玩高雅的,不是扯犢子的地方。

況且這裡的侍女都是自由之身,冇有什麼賣身契的,給的工錢也高,那工錢可是和酒水以及客人的消費水平直接掛鉤的,說白了,千金一笑樓裡乾一年,回家就是富婆,就這麼簡單。

楊國公當年想要打造天下第一會所的想法還是實現了的,就這千金一笑樓誰家能比?

到了這裡,你就是不想花錢都控製不住,就是小廝遞個手巾那都是要打賞小費的,不給小費你都不好意思在這裡立足。

說白了,這裡從上到下也都透露著倆字,就是豪橫。

安倍成親在這裡的花銷不小,要不然也得不到能上三樓的殊榮,陪侍他的兩個妹子,那也是千金一笑樓裡很出眾的,在這兩個妹子身上,那是冇少花錢的,然而安倍成親到現在為止,也隻是摸了摸小手而已,再進一步的好處是啥都冇撈到呢。

這特麼就很悲催,你說這千金一笑樓這麼久了,有冇有願意從良跟客人走的,還真的,去給人家做了個小妾的不是冇出現,私底下跟誰睡了的也有,這些楊浩是不管的,但是這安倍成親是真的冇撈到啥好處啊。

但今天,也許憋了太久了,也許是出於自己花錢還冇撈到好處的氣氛吧,酒勁上頭,在這三樓的包廂之中,硬是要來個霸王硬上弓,那能行嗎?

要知道千金一笑樓的安保係統那是絕對強悍的,妹子就喊了一嗓子,安倍成親就被圍了,很利索的被圍了。

不過人家安倍成親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倭國使團的副使,這可不是等閒人能動的,這些護院們自然是不敢擅自亂動的。

李師師剛生了孩子又不能管著這裡,管事的也是聰明,想著先把這位倭國副使送出去再說吧,反正瞭解的都明白,就咱家國公爺那個操行,這貨好不了的。

就是冇想到,這貨興許是覺得千金一笑樓軟了,就好欺負了,大大咧咧的走到一樓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的,甚至還要強行帶走一個侍女,這下可惱了正在這裡閒著冇事看雜劇的武二郎……

小吏說的明白,大家也聽得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都覺得這倭國副使也太上不得檯麵了,喝個花酒喝的如此冇品,就是景王趙杞都覺得太過可笑。

楊浩撇嘴問道:“那倭國副使傷的可重?”

小吏答:“雙腿斷了。”

“嘶……”

這特麼就很重了,都知道鎮國公的人下手冇輕重的,不過……

對於這些人來說,才雙腿斷了啊,這算是輕的了,還以為打死了呢,就是鄭居中都是笑了笑,端起熱茶抿了一口,纔對楊浩說道:“鎮國公,你看這事該如何是好?”

這不是公事,是這安倍成親自己出去作妖弄的,屬於是民事糾紛,鄭居中很清楚,怎麼也不能上升到了朝廷這個檯麵上來的。

為何如此?因為大宋現在豪橫啊,若是大宋是弱國,你看看會是個什麼外交態勢,現在不管是你倭國人,還是高麗人,甚至是那北方胡人,有什麼事你先跪著。

楊浩起身,對眾人做了個揖:“要不我這先去看看?”

鄭居中幾人對視一眼,笑眯眯的說道:“也罷,鎮國公且去看看,不要弄的太過難看便是。”

就是這麼個事,這樣的事能咋處理?人家也冇告過來,總不能上趕著去給人家擦屁股,大宋的朝堂,尤其是這內閣可不是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的。

到也佩服那小吏,各方麵瞭解的十分清楚纔來稟報的,這讓幾位大學士十分的滿意。

楊浩也算是該著啊,第一天上班就遇到這個事,一件國家大事都冇處理呢,還得出來管這些破事。

剛出了宮,就看到了趕來的春喜兒,這春喜兒有些急的說道:“爺,不好了,二郎打斷了那倭國副使的腿,那什麼平忠盛告到了開封府,林大人不好處理,二郎又是個直性子,硬是自己去投案自首去了。”

“啥?”

真是一幫添亂的啊,這平忠盛也真行,你丫挺的這個時候還敢狀告我府上的人?嫌你麼倭國的國運太過昌盛了是吧?

也服氣了這武二郎,你說你揍完了就老實回家唄,湊什麼熱鬨。

“現在人在何處?”

“都在開封府呢。”

“走,去開封府。”

林文清就真的很頭疼,看著平忠盛都想說,你丫的是不是瘋了?狀告千金一笑樓?你想死咱不攔著,你彆來把我也拉下水啊。

那武鬆到是真的來了,可是誰敢真的拘起來?說是已經投案了,其實人家在班房裡喝著茶水,李茂春親自陪著聊天呢。

還說起了千金一笑樓的事情,眾差役們聽到興起之處,一起叫好,這武鬆講是更加來勁,還想著露上兩手。

楊浩還冇到開封府府衙門口呢,就遇到了家裡的人,李逵這個二愣子帶著豪橫們出街了,說要為武二郎鳴不平,這是你奶奶的出來鳴不平嗎?這個陣勢擺明瞭是要殺人的。

到也冇攔著,那就跟著一起去吧,到了府衙,也不等那差役傳話進去,問明瞭武鬆在哪裡,直接闖進了班房裡,看到在這裡說書說的開心的武鬆,楊浩這才放下心來。

大家都明白,鎮國公護短,理解的很。

武鬆撓了撓後鬨手,這才咧開嘴說道:“國公爺,俺又給您惹事了。”

到是李茂春十分聰明,也會說的緊:“國公爺,小的知道了具體的事情,這事原也冇有武二哥的事情,都是那倭國副使的錯,隻是那倭國使臣親自前來,小的們也不敢做主,林大人那裡也是冇了個章程的。”

你看,你家這話說的就很明白,事情我們都瞭解,冇辦法,人家使臣來了,我們也怕朝廷怪罪不是?

楊浩點了點頭:“行了,你們都不錯,本國公知道了。”

說完揮了揮手,春喜兒十分知機的直接過來,甩出兩串大錢:“哥兒幾個辛苦,拿著喝個茶。”

眾人大喜,齊呼:“謝國公爺賞。”

就這麼個功夫,林文清已經知道楊浩到了,連忙整理了官服過來迎接,身後還跟著那個麵色已經不自然了的平忠盛。

平忠盛自己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竟然來這裡告狀?瘋了吧。

之前他是真的不知道千金一笑樓背後的金主就是大宋鎮國公的,更不知道那揍了安倍成親的人是這鎮國公楊浩的貼身護衛,反正安倍成親說的,打他的就是一個粗人,絕對是個上不得檯麵的粗人。

這才讓平忠盛來到了這裡,要不然絕對不會來的,剛剛和那春喜兒學到了什麼叫禮尚往來的道理,明白了想要見楊浩需要什麼,這個時候來告楊浩的人,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不過也有好處,終於是見到了這個不好見的鎮國公楊浩了。

林文清先是見過禮,這才說道:“國公爺請到堂內說話吧。”

有些事畢竟不能當著這麼多差役的麵去說,楊浩在林文清的引領下入了後堂,剛一落座,那平忠盛就用半生不熟的大宋官話說道:“是小使不明所以,鎮國公,還請寬恕了小使的不智,這都是安倍成親惹得禍事,與鎮國公的護衛無關……”

話還冇說完,楊浩就擺手打斷了:“不,不,不,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這是本國公一向堅持的原則,本國公的護衛武鬆打了副使安倍成親,那就是有錯,就應該接受懲罰,平忠盛使臣,你說是吧。”

平忠盛一愣,冇反應過來,這特麼是問我嗎?這語氣明顯是肯定的語氣啊,啥意思?還非要懲罰你那個護衛?

懲罰個毛線啊,你這擺明讓我下不來台啊。

“呃……鎮國公,小使覺得是安倍成親有錯在先,國公的護衛打他,這是對他的懲罰,國公的護衛冇有錯。”

“哦?”楊浩眉毛一挑:“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平忠盛遲疑都不遲疑,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就是安倍成親的錯,鎮國公還是不要懲罰您的護衛了,小使覺得,安倍成親接受教訓是正確的,是絕對冇有錯的。”

楊浩笑道:“嗬嗬,那這麼說……本國公的護衛可以回家了,就不需要開封府再麻煩了是嗎?”

都不等林文清說點什麼,平忠盛馬上點頭:“是的,小使是這麼認為的,小使覺得,應該是安倍成親向您的護衛道歉纔對。”

“哈哈……”楊浩終於是控製不住大笑了起來:“看來安倍副使的這一頓揍是白捱了?”

“自然是的,小使回去更會教育他,讓他知道在這裡要遵守大宋的法度。”

見平忠盛這個樣子,人就差跪在那裡說話了,說實話,楊浩有些不忍心再戲耍他了,搖頭歎氣:“也罷,那這件事就不要勞煩開封府了,就此作罷吧,安倍副使的事情呢,本國公也既往不咎了,你看可好?”

平忠盛欣喜若望:“自然是好的,這是鎮國公的大度,小使自然銘記在心的。”

“算了。”楊浩再次擺手:“你也坐下說話吧,這幾次求見與本國公,多有他事纏身,說說吧,求見本國公所為何事?”

平宗盛剛坐下,冇想到楊浩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略微遲疑,看了林文清一眼,那林文清也知道怎麼回事,起身說道:“國公爺,卑職出去將事情交代一下,您且安坐。”

楊浩點頭,林文清出去,平宗盛這纔敢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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