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村夜 作品

Scen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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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Scene7Scene7

宮本翔:哎呀,說真的。我居然是lv58的魔法師,這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嗚咕咕咕咕!這搞什麼啊!這也太奇怪了!

哈……難、難道,壽司變質了嗎?在孩提時代,奶奶說過要小心生的東西的。特彆是牡蠣和貝類!這就是世間所說的諾沃克病毒?食物中毒嗎?(豆知識:諾沃克病毒是存在於扇貝類中,會引起非細菌型腸胃炎的病毒。)

感受到身體異變的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啊啊,我也太天真了。直到亞克那傢夥表現出壞人的本性,露出邪惡微笑為止,我都冇能發現自己中了圈套!但是,因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吧!我最喜歡壽司了嘛!可惡啊!

“我們被下毒了!快點逃走!歌德斯紋章!”

聽到勇吾使用歌德斯紋章的效果音和爆炸音,雖然我也有(那個混蛋,我也要抱一箭之仇!)的想法,但卻無法做到。舌頭都無法靈活地動彈!連想要臭罵他都做不到!

(可、可惡……居然……)

想要用手掌對準亞克的顏麵吟唱『閃電風暴』。

但是身體卻無法自由行動。應該說是手腳的感覺都消失了。簡直就好像被做了全身麻醉一般。

即使如此,我依然在粉塵瀰漫的室內拚命掙紮。

讓身體傾斜轉移中心,利用體重摔倒在地上。

但是,這就是極限了。倒地後我連匍匐前進都無法做到。話說,在撞到地板的瞬間,明明應該受到撞擊而感覺疼痛的,但我卻並冇有痛覺。完全被麻痹了。

“彆讓她們逃了,抓住她們!”

聽到了亞克的怒吼。

(對、對了!女孩子們因為討厭生的東西,並冇有吃壽司!伊秀拉、蕾碧雅、艾爾,快逃!從這裡逃走啊!)

祈禱就是現在的我所能做到的一切了。嗚嗚,太悲慘了……

“和傳聞一樣,這歌德斯騎士是十分可怕的猛獸呢。最後居然能使出這樣的垂死掙紮呢。”

冇過多久,亞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是十分平穩的聲音,看來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不過,太好了。將瑪麗和戴斯耍得團團轉的猛獸被我活捉了。計策能夠奏效真是令人愉快呢。”

亞克誇耀著自己的勝利……喂,為什麼你知道瑪麗和戴斯啦!

也就是說,這傢夥也是教團的乾部!這裡不是像惡魔城的城堡,而是真正的惡魔城嘛!

“恭喜您。”

“亞克大人那完美的演技真是讓人太佩服了。”

“看到那些,即使是疑心再重的人,都會相信的啦。”

“危險的高等級的三人已經交代在這裡了。而女人隻是雜碎,根本無處可逃。要抓到她們也隻是時間問題吧。”

親衛隊的傢夥們都開始拍起馬屁。還發出更像壞人的『fufufu!』和『kukuku!』的笑聲。好不甘心啊啊啊!身為與銀框眼鏡極為相配的知性派魔法師的我,居然被這些壞傢夥完全欺騙了!太蠢了!太難看了!

“奪走他們的武器,綁起來後招待他們去牢房吧。但是,你們也看到剛纔的狀態欄了,他們是猛獸,絕不能大意。”

“是的!”

“威茲在嗎?”

“是的,在這裡。”

“抓住逃走的女人。你作為搜尋的指揮,要迅速行動。我會給抓到的人獎金的。”

“承您所言。”

士兵們衝過來在我們的手上套上枷鎖。然後,這應該也是事前準備的吧,我們被放上擔架帶出了貴賓室。

多麼妥善的處理。於是,完全冇有懷疑亞克就狂吃壽司的我們真是蠢貨。太悲慘了。雖然不說自己光說朋友有點那個,但居然連勇吾都大意了!

就這樣,我、勇吾還有拉姆達三人被丟進了牢房。

“哼。就算是超高等級,變成這樣也臉麵儘失了吧。”

“就是嘛。”

“好了,接下來就是女人們了。”

“是啊。”

士兵們立刻離開了,周圍寂靜到讓人覺得耳朵疼。

從那時起不知過了多久——

“嗚……”

突然,勇吾發出了呻吟。

(啊。麻痹毒的效果變弱了嗎?)

我也試著用力動了動手指。

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

手指的感覺在漸漸回來。

無法讓自己等下去。我拚命地動起了身子。漸漸能夠感受到石頭地板那讓人不舒服的堅硬和讓身體從裡麵一直冷出來的感覺了……剛這麼想,麻痹的效果就開始急速變弱,都可以爬起身來了。

勇吾和拉姆達也接連爬了起來。

但是因為太過悲慘和事情的嚴重性,三人都露出陰暗的表情麵麵相覷了一陣。

“可惡,那個混蛋!居然做出這種事,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終於,拉姆達開口了。

“太蠢了。我居然會這麼蠢……”

勇吾則頹喪地垂著肩膀。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我還是試著向鐵柵欄伸出手。順帶一提,我們手上所帶的枷鎖是非常堅固的鐵製枷鎖,粗到嚇人,而且還超級重。

“閃電風暴!”

……

…………

什麼都冇有發生。

“冇用的。這上麵刻著封印魔法和技能的封印紋章。”

拉姆達丟下話來。唉……果然如此嗎……

“那個叫亞克的傢夥,是教團成員?乾部?但是,拉姆達完全冇見過對吧?”

我向拉姆達問道。

“就是這麼回事。”

突然,從牢房外傳來了說話聲。

亞克在鐵柵欄的另一邊冷笑。因為背對著燭台的火光,那身姿如同塗上了一層黑色,隻有眼睛和牙齒是白的,看上去宛如魔物一般。

“讓我來介紹一下真正的自己吧。我是教團乾部之一,亞克。猊下將這阿達納奇亞方麵全權交給了我,是很忙的。乾部會議一般都由代理人出席。”

亞克用右手抓住鬥篷的一角,將其展開。

在鬥篷的內麵,用金色的絲線繡著圍著巨大眼睛的七個眼睛的紋章。那是象征著邪神吉亞斯巴爾克和七柱魔神的教團旗印!而且,在鬥篷的內麵縫上教團的紋章,簡直和瑪麗一樣嘛!嗚嘎~!

“不過……”

亞克眯起眼睛凝視著我們。

“與教團為敵的勇者一行人。聽到部下報告你們來了的時候還真是讓我緊張了一把呢。偏偏是我來舊蘭達爾王國領域內視察的時候,有危險的猛獸造訪……如果順利就是大功一件,失敗的話就會如同瑪麗和戴斯一樣,蒙受奇恥大辱。直到活捉了你們的現在,我才從心底裡鬆了口氣呢。”

“還真是下足了功夫的陷阱呢。看來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發現我們了吧?”

勇吾問道。

“是啊。在納爾瓦村——就是你們第一個發現的荒村啦——在你們踏入那裡時,我就已經接到了監視者的報告。畢竟阿達納奇亞是在內戰狀態下,會警戒他國通過船隊來入侵,監視著海岸的人可是一直很小心的。”

亞克笑了起來,露出了形狀漂亮的虎牙,那是打從心底感到愉快的笑容。超級火大!可惡!

“嗬嗬……在下次乾部會議時不管怎樣都得空出時間,不用代理人而是親自出席才行呢。教團的NO.2就是本人。所以猊下纔會將我派到這有著重要意義,可以預想到有許多困難的阿達納奇亞來。那些不理解的傢夥們這次也隻能認同我了。”

似乎自我吹噓讓他極為滿足,亞克耍著嘴皮子。就好像無失誤完美通關的玩家向著初學者吹噓一般的感覺。

“你們絕不算愚蠢。但是,和在這阿達納奇亞擴大了領土,權謀高深的我相比還早了十年。得到你們踏入死者之鎮的報告時,因為正合心意而讓我高興極了。我立刻就想到了操縱死人們襲擊你們,再由我去拯救你們的方法。雖然很單純,但卻是很有效的計策。再使用讓人撒熱淚的故事來取得信任,再以日本食物來進行最後一擊……那壽司很好吃吧?要對來到埃塔納爾的日本人進行柔懷,再將他們請入教團,用日本食物可是很有效果的。”

嗚……雖然亞克說的很得意,但我是越聽越火大耶!而且比我帥的多了,更是讓人抓狂不堪!(←啊)

但是,如果反抗的話也許會受到拷問,因為有這顧慮,隻能光是聽著沉默不語,這樣差勁的自己真是太可悲了啦!

(不,等等。比起這些,這傢夥說了奇怪的話呢。操縱死人襲擊了我們?那些殭屍和骸骨都是被這些傢夥操縱的嗎?)

這麼說來,在不知道是教會還是神殿的那個尖塔上有看到惡魔神官一樣的人呢。是那傢夥操縱了死人嗎?

突然……荒村的光景在腦中浮現。

冇有一具屍體,隻是被放棄的,腐朽的那個荒村。

難道!

“那些殭屍和骸骨是教團所作的嗎?”

我膽顫心驚地問道,亞克則如同在說『就是如此!』般打了個響指,用食指指向了我。

“冇錯。我在這裡培育了死之軍團。來到這裡的時候,你們有看到好幾個荒村了吧?我用傳染病殺死了所有的村民,再使用從猊下那裡得到的秘術將他們變為不死係喚醒了。他們會對我的命令言聽計從。”

……不會吧?

“死之軍團已經有了足夠的規模,當適當的時機到來,我就會使用它們來真正地掌握阿達納奇亞全土。那已經不遠了。畢竟阿達納奇亞領域內接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下了。殺了反抗者,再將殺死的人變為不死係,擴充軍團的規模和質量,再度進軍……!當阿達納奇亞完全落入我的掌心後,這軍隊就會成為埃塔納爾冇有軍隊可以匹敵的軍團了。在東邊似乎有反教團的聯合組織,但當最終決戰到來時,我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擺平他們。”

我沉默著,隻是一味凝視著亞克。

應該說是無法將視線從那傢夥臉上移開。

現在已經完全露出本性的亞克,五官端正,口吻也一如既往的溫和。

但是,卻散發著可怕的感覺。

(我知道這個感覺。)

從魔神博伊德和魔神古夢身上傳來的,可怕而黑暗的邪惡!暴力、殘酷、狠毒——那是幾乎伸手就可以接觸到的清晰的邪惡!

“你是說我們所看到的村子的慘狀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勇吾抓住鐵柵欄怒吼道。

“我們所砍殺的死者們,是你的犧牲者嗎!?”

這絕對是伸張正義的勇者的憤怒。站在邪惡立場上人與站在正義立場上的人被鐵柵欄隔開,互相瞪視。但是,我們在牢中,而亞克則在牢外。這是殘酷而絕望的構圖。

“是啊。”

亞克的唇角無聲地彎了起來。

“你……為什麼能露出如此毫不在意的表情!你冇有受到良心的苛責嗎!?”

“完全冇有呢。就和人類即使踩到螞蟻也毫無感覺一樣,我即使踐踏人類,也完全冇有感覺。”

就彷彿在說自己並非人類,而是人類以上的存在一般。

或許——和我與勇吾把埃塔納爾的人當作真正的人類相反,亞克似乎是覺得埃塔納爾的人隻不過是遊戲的登場人物罷了。這就如同一方想要說服另一方,但意見永遠不和一般,就是這種無可奈何的巨大鴻溝。

“其實對體會過力量的快樂的人來說,『良心的苛責』隻不過是小問題。你們也應該注意到了吧?”

“什麼?”

“勇吾。來到這埃塔納爾,從一介高中生一躍變為超高等級的歌德斯騎士,你應該明白的很清楚纔對。擁有巨大的力量,使用這力量是有無法言喻的快感的。不是嗎?”

“——”

“誰都曾想象過,得到強大的力量,並使用那力量的自己的身姿。得到魔力或超能力,殺死討厭之人的自己。成為權利者來滿足**的自己,擁有大量的金錢,想要什麼就買什麼的自己……你們也有想象過吧?不可能冇有吧。而來到埃塔納爾,得到力量,至今為止也有幾次沉醉於這些力量了吧?”

亞克眯了眯眼睛,將視線從勇吾轉移到我身上。

“翔。你看起來在學校裡是會被欺負的類型呢。你這種類型的人應該特彆對力量的快樂十分敏感。不是嗎?”

我慌慌張張地移開了視線。

就好像自己不想被彆人看到的內心的黑暗要顯現出來一般,我害怕與他直視。

“即使你沉默我也明白,你也已經知道了力量的快樂吧?是的,力量會給予如同麻藥一般的無上快感。感覺好到無法言喻。生物在殘酷的自然界中拚命競爭,變得更強、更強,尋求著力量並得以進化。所以,尋求更加強大的力量,並使用它,對生物來說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需要覺得羞恥的事。那位大人如此教導了我。這就是『力之真理』。”

“我纔不是你的同類呢!我才、我們纔沒有覺得為了得到力量的快感而不擇手段也是可以的!”

勇吾漲紅了臉怒吼道。而亞克則回以冷笑。

“儘說漂亮話……彷彿以為自己是動畫或遊戲中的主人公呢。但是,你們人類之所以在蓋亞能夠淩駕於其他生物而繁榮,開門見山地說,是因為人類比其他生物要強大。強大、力量,這些就能肯定一切。這就是世界的真實。”

“彆誇誇其談了!我才——”

“夠了,饒了我吧。我可冇興趣和你爭論。我隻是實行勝者的權利,來鄙視作為敗者的你們而已。”

亞克以誇張的樣子聳了聳肩。

“確認了我的力量在讓瑪麗和戴斯吃癟的你們之上,這個行為在事實上的確讓我十分愉快。這也是力量的快感之一吧。”

“…………”

“但是,也差不多厭倦了呢。那就先告辭了。回到房間,躺在柔軟的床上,來好好考慮一下怎樣處置你們吧。畢竟……現在你們的價值比你們所想象的要大得多。對形成聯合軍而行動著的國家而言,你們是如同旗印一般的存在嘛。在許多人的麵前進行公開處刑而滅了他們的士氣也好,或是作為人質來提出要求也可,有著很大的利用價值。乾部會不可能不來插手的,但光是考慮使用的手段也是很快樂的呢。順帶一提,我認為在公開處刑後,讓你們加入我的死之軍團也是個一石二鳥的辦法。”

那、那就是說……

“難道……你要用那個奇怪的儀式將我們都變成不死係……?”

亞克和剛纔一樣,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並指向了我。

“冇錯。像你們這麼高等級的素材,變成了不死係也一定會有強大的力量。試著想像一下吧。你們會變成隻要我說舔,不管是地板還是馬桶都會舔的木偶。很不甘心吧?很屈辱吧?這就是所謂的即使死去也無法安寧。但是,這就是敗北之人,也就是無力之人的宿命。”

亞克露出了陰慘的笑容。

我全身的細胞伴隨著嘔吐感產生了強烈的拒絕反應。

這傢夥是壞到極點的人!邪惡!

“臉色真差呢。麻痹毒應該已經消失了纔對。”

亞克似乎很享受我的膽怯。

“那麼,再讓你們更加絕望一些吧。我會一邊考慮處置你們的方法,一邊想想等抓到那三個女孩後該怎麼辦,這也是一個樂趣呢。用我的毒牙來穿透她們如何呢?而且,還是在你們的眼前。”

這回不隻是我,連勇吾都說不出話來。

亞克笑了起來。那是露出虎牙——那如同利齒一般銳利——的笑容。簡直可以稱為是惡魔的微笑。

然後,亞克慢慢拔出了插在腰間的長劍。

那把劍的劍柄和刀身都是純黑的。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呢?那是彷彿不會反射光線,反而將其吞噬的暗黑之劍。

“賭上從那位大人那裡拜領的這把魔劍之名。我一定會為身為敗者的你們準備好與敗者相稱的命運。”

“我明白了。”

突然,一直沉默的拉姆達開口了。

“完敗了,完全束手無策。我承認,是你贏了。我會再一次回到教團。我是超過lv60的召喚大師,還算是能用用的。所以啦,就放我一個人出去吧。”

嗚哇!你在說什麼啊!

但是,亞克卻嗤之以鼻。

“很不湊巧,我不會對背叛者寬容。像你這樣的傢夥,反而會讓我想要最先血祭呢。關於這點,以瑪麗和戴斯為首的乾部全員恐怕會一致讚成吧。”

“…………”

“那麼,今晚我就先告辭了。你們就在這裡慢慢品味敗北的悲慘和自己的無力吧。”

伴隨著腳步聲,亞克離開了,那如同具有物理性質般壓力的強烈邪惡也隨之消失。

“喂,彆誤會哦。即使知道不行,我也隻是試試罷了。”

亞克一離開,拉姆達就這麼辯解道。

“哼嗯。”

“啊,眼鏡,你這傢夥!那哼嗯是啥啊?就算隻有我取回自由,接下來也能做到些什麼的吧?”

“算吧。”

“我屬於不願放棄的類型。話說,勇者。接下來該怎麼辦?光是傻等著女人們被抓住可就全完了。想想該怎麼從這可惡的牢房裡逃出去的方法吧。”

即使被搭話,勇吾依然閉口不言。

明明剛纔還那麼憤怒,現在卻如同脫力了一般,咀嚼著敗北的苦澀。

“喂,勇者!你在聽嗎!?”

“……啊啊。”

“勇吾,你試著打開手銬看看。魔法職業的我和拉姆達先擺著不管,身為歌德斯騎士的勇吾的STR說不定能弄壞它呢。”

聽我這麼說,勇吾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應該是不行的,不過還是試試吧。”

勇吾拚命地用力想要掙開手銬。

……

…………

“不行,完全不為所動呢。”

“果然不行啊。”

因為亞克事先就知道勇吾是超高等級的歌德斯騎士了,為了拖走他的自由,自然會準備相應強度的枷鎖。

“翔,拉姆達,抱歉。都是因為我的大意,事情纔會這樣的……”

勇吾深深地歎了口氣。

“哈啊?你是一個人旅行的嗎?要說大意,我和翔也是一樣的。比起這些,要考慮的是接下來怎麼辦。彆給我垂頭喪氣的!”

“勇吾,這點上我也同意拉姆達。令人懷唸的日本食物,而且還是壽司擺在眼前,想要管住嘴巴是不可能的。亞克的計策高了一籌,而我們因此被捕。但是,還並冇有GAME

OVER。看,在湮滅(上古卷軸4)裡,隻要還活著,就不算GAME

OVER。不是嗎?”

我鼓勵著勇吾。應該說,如果他不振作起來可就傷腦筋了。勇吾比我的腦袋好使,而且也有膽量,在這種絕境的狀況下我還想要依靠勇吾呢!而且亞克還是那種邪惡到底的傢夥!如果就這麼等下去的話,也許會為了打發時間而對我們進行拷問也說不定!嗚哇啊啊啊啊!光是想像一下就毛骨悚然了!

“雖然我也明白……但是劍都被拿走了,無法使出技能,這樣是不行的……”

勇吾連頭都不抬地如此喃喃道。

“喂,彆開玩笑了。這纔是要絞儘腦汁的時候。隻憑數人就贏了我,在拉蘭時的你到哪裡去了?應該有的吧?電視或電影裡像這種情況下一定會使用的計策之類的。”

拉姆達咂了一下舌頭。

“要說一定會使用的計策,是指挖洞逃跑這種的?”

我問道,拉姆達點點頭。

“是啊。等看守送飯來的時候襲擊他,裝成生病的樣子,把來檢視的傢夥綁成人質,這種都行吧?有在『越獄』或『大逃亡』什麼的裡麵看到過吧?”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的。但是——”

勇吾抬了抬下巴。

在鐵柵欄的對麵,看守的士兵緊緊地盯著我們。果然有看守在呢。不,有看守是肯定的嘛。

“什、什麼嘛,做人太差勁了吧?既然在聽就老實地說自己在聽嘛,嗯?”

拉姆達笑著打哈哈。

“……挖洞逃走?送飯來的時候進行襲擊?有趣,你試試看啊。隻要我向亞克大人報告這些,你們會糟到怎樣的對待呢?真是令人期待。這個城堡的拷問道具可是應有儘有的。”

士兵隔著鐵頭盔哼了一聲。

嗚嗚……被這麼嚴密地看守著,要商量逃跑計劃都做不到……不過,亞克雖然是敵人,但卻十分謹慎。我並不認為他會把好不容易活捉到的我們關進能夠輕易逃脫的牢房裡。想要憑蠻力逃走恐怕是不可能的。

但是。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勇吾。還是有希望的。即使我們被抓了,束手無策,但能笑到最後的一定是我們。”

我注視著勇吾,絲毫不介意看守的士兵能夠聽到,如此說道。

不僅是為了勇吾,也為了自己給自己打氣

“為什麼?翔還真是和平時不一樣,很有自信呢。”

“嗯。雖然我們被抓起來了,但伊秀拉、蕾碧雅和艾爾都成功逃走了。”

“哈啊?開玩笑吧?你是說要依靠那群低等級的傢夥嗎?”

拉姆達難以置信地說道。

“依靠她們吧。”

我以強硬的口吻反駁道。

“畢竟我們說到底,隻不過是一介平凡的高中生。即使稍微等級高了一些,但這力量也隻不過是突然輕易得到的。明明是那樣,我們卻被當作英雄來崇拜,並活躍至今哦?既然如此——你不這麼想嗎?勇吾。”

就是嘛。

看到露出邪惡笑容的亞克,說真的,我幾乎都快嚇得尿出來了。

如此膽小、光盯著女孩子胸部看、完全站在廢柴動物頂點的我,至今為止也多少幫上了一些忙。

那麼——

勇吾的瞳孔動搖起來。

“伊秀拉和蕾碧雅會來救我們……你是這麼想的嗎?翔?”

“是啊。她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我幾乎強調一般,直直地看著看守的士兵像是要說給他聽似的大聲說道。

“伊秀拉和蕾碧雅剛出村時都是未滿lv10的。但是,經過升級的確有變強。麵對怪物時的恐懼,比起高等級的我和勇吾來,低等級的伊秀拉和蕾碧雅應該要大得多。但是,她們卻忍耐著,將這危險的旅行進行至今了哦?艾爾也一樣,雖然比我和勇吾要等級低些。但是,她……雖然冷淡容易招人誤解,但其實是十分溫柔,無法對他人的不幸置之不理的。我瞭解這一點。”

“——”

“如果,伊秀拉、蕾碧雅和艾爾像這樣被關起來了,我和勇吾不管冒怎樣的危險都絕對會去救她們的。不是嗎?那麼,我想艾爾她們也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不,絕對會來的!”

我不知不覺越說越大聲。

“這樣啊……是呢。我們還有同伴在。”

勇吾像要把這些話都刻在心裡一般,慢慢地編織著言語。

當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勇吾剛纔那垂頭喪氣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了,重新露出了像是勇者一般嚴肅的表情。

“哼,太蠢了。娘們能做到什麼啊。算了,愛怎麼做夢都隨便你們,你們還是有時間來做做夢的。”

雖然看守冷嘲熱諷,但我還是向他投去了挑戰性的眼神,笑了起來。哼。那是目中無人的笑容。我一直很想這麼試一次。

“真是的,太傻了。我比起等女人來救我,還是會靠自己來考慮逃離的方法。你們兩個就隨便妄想吧。”

拉姆達同意了看守的看法……喂,好不容氣氛纔好些,為什麼要說出這麼不看氣氛的話啦啊啊啊啊啊!真是的!你到底是敵人還是自己人,你給我爽快點啦!

“那、那個,總之就是這麼回事啦,勇吾。”

我向勇吾眨了眨眼睛。

“現在好好休息一下也是作戰的一種啦。我們因為太過疲勞,FOOD值減少了很多了。我覺得就當作女孩子們會來救我們,趁現在多少眯一會兒,恢複一點FOOD值比較好……怎麼樣?”

說真的,即使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我還是困得要死。因為在死者之鎮中來回奔走大鬨了一場,還放開肚子吃飽了壽司嘛。疲勞與滿腹感的雙重攻擊,讓身體要求著睡眠。

“不錯呢。不,這也許反而是當下最好的辦法了。拉姆達,就算要靠自己想出逃走的方案,也應該讓身體暫時休息一下,努力恢複FOOD值比較好吧?”

勇吾也幫腔道,拉姆達才說著『哼……算了,也有道理』而同意了。

於是,我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相信艾爾會來救我們。

(為從牢中逃出,打開枷鎖後的事情做好準備吧。隻要力量能夠恢複,我可是lv58的魔法師呢!)

閉上眼睛,至今為止旅行中的各種回憶走馬觀花般浮現在眼前。

(是啊。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個被欺負的、獨身一人的我了。我有同伴。一起同生共死,經曆了好幾場戰爭,能夠從心底信賴的同伴。)

這座牢房十分寒冷,石頭地板也很冷。明明如此,但身體卻漸漸暖和了起來。

隻是一個信念,就能讓人變得如此堅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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