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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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Scene1網譯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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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輕之國度
Scene1
艾爾特莉賽·溫蘭特：誰都免不了一死。正因為那是無法重來，隻有一次的，所以才希望自己死得其所。
龍年，天狼月，第二週，星期三，淩晨一點。
鏘鏘鏘鏘鏘！
金屬互相敲擊的激烈聲音響起，我醒了過來。
“敵人！是敵襲！是威德拉軍！”
能聽到在要塞屋頂上的哨兵的呼喊聲。我一下子跳了起來，看向一邊。翔正裹著毛毯，露出幸福的表情打著呼嚕。我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
“翔，起來！翔！是敵襲！翔！”
他一邊嘟囔著什麼，一邊睜開睏倦的眼睛打了個大哈欠。
“嗯~怎麼了？”
“是敵人！敵人攻過來了！”
“咦？”
終於回過神來的翔戴上眼鏡，向要塞外的樓梯走去。我抓住他忘記的迪摩爾之杖，跟在他的身後。
一邊跑上樓梯，我抬頭看向天空。然後，通過死神座那顆紅眼之星的位置推測出現在是深夜……淩晨零點或淩晨一點左右。
去威德拉軍的兵糧聚積處發動奇襲的勇吾他們想要回來，不管怎樣都早得很。
所以，哨兵不可能把回來的勇吾他們錯看成威德拉軍。
（那果然是陷阱嗎？）
悄悄告訴你，和翔發現威德拉軍的兵糧聚集所，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可能是陷阱。然後，當聽到要進行偷襲，更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那是因為這座要塞中為數不多的戰力會因此而分散。
但是，看著翔開心地喊著“大功一件”而歡鬨的樣子，我就無法當麵反對這次偷襲作戰。
不，還是不要說他了。我內心裡也是有想要讓偷襲成功，希望燒掉兵糧讓真正的戰鬥在開始前就結束的天真想法的。
“是敵人，是威德拉軍！”
來到屋頂。一看到我和翔，哨兵就停下撞鐘的手，發出瞭如同悲鳴一般的聲音。不一會兒，雪莉和菲也來了。
“怎麼會……”
從屋頂向下望了一眼，我就因打擊和恐懼而幾乎暈了過去。
在黑暗中，火把的光芒搖曳著接近了過來。數量十分可怕！
“那不是勇吾先生他們！離他們結束偷襲歸來還早得很！”
“請看，那個數量！是威德拉軍！”
“請下指示！必須迎擊才行！”
哨兵、菲和雪莉都看向翔。但翔卻茫然地站著。
“翔！”
我抓住他的肩膀搖晃。
“現在勇吾不在，你就是全權負責這個要塞的最高責任者！快下命令！”
翔“咕嘟”一聲，吞嚥口水。
“是、是是、是呢。那個，這個——全員起床！對魚雷防禦！不對，第一類戰鬥……總、總而言之進入迎擊態勢！”
即使他不喊，要塞也已經一片騷亂了。但是也許是因為訓練，或是有許多人已經有了這種預感，並冇有發生類似混亂的混亂。裝備弓箭的人，使用攻擊魔法的人都已經在屋頂上待機。負責搬運物資的人則匆忙地運送著箭矢、魔法卷軸、草藥或回覆藥。
就在他們做這些事的期間，火光的數量和亮度更是增加了不少。不知何時，成為瞭如同野火一般連成一片的巨大紅色光芒。
那大軍安靜地讓人毛骨悚然，但是卻迅速地散開，從遠處包圍了要塞。要塞周圍為了讓遠距離攻擊更容易擊中敵人，而將遮蔽物的樹木全部砍倒了。正因為視野良好，我們更清楚的明白了威德拉軍那壓倒性的數量。
“那個兵糧聚積處……難道真的是……陷阱嗎……？”
翔一副虛脫的樣子喃喃道。
“我也這麼想。勇吾他們為了偷襲而離開了要塞。那個兵糧聚積處恐怕是為了分散要塞的戰力而準備的誘餌。”
想要毆打有著天真預想的自己，我捏緊了拳頭。
“可惡！怎麼會這樣！被騙了！孔明，你居然算計我！”
“翔，這種時候更要冷靜！雖然的確是大軍，但他們可是在我們完全冇發現的情況下到達了要塞的哦？雖然這隻是推測，他們在離開威德拉後就在森林裡繞了遠路，不停趕路才行軍至此。那樣一來，應該是非常嚴苛的強行軍，十分疲勞纔對。雖然數量眾多，但因為疲勞，FOOD值減少，應該是些無法發揮原本實力的士兵。我們必須堅持到勇吾他們回來才行！”
我這麼說著給翔打氣，但自己也知道這隻是根據自己主觀願望下的推測。畢竟威德拉軍的數量是能夠將眼前所有空間擠滿的。就算因為行軍而稍稍疲勞，我也不覺得那會彌補我們之間的戰力差。
“這是你的杖。”
我想起自己還握著迪摩爾之杖，向他遞了過去。
“聽好了，翔。你是超高等級的魔法師。是這個要塞中，不，是埃塔納爾最強的魔法使。你要充滿自信地進行指揮。就算死在這裡，隻要與你在一起，我覺得也是個不錯的死法。這是真的。”
意誌之光回到了翔的眼中。
他點了點頭，舉起杖環視了所有人。
“在勇吾他們回來之前，不管怎麼樣都要堅守住要塞！至今為止所積累的訓練，升級時的激勵，跨越了無數困難，這些絕不是冇用的！能做到，我們一定能做到的！”
百星騎士團的孩子們舉起武器，以歡呼迴應。
但是。
威德拉軍則發出了響亮幾倍的猙獰吼聲，將我們作為甕中之鱉開始了攻擊。
對我而言，通過站在邪惡教團對立麵戰鬥的旅行，我有通過了好幾次修羅場的自負。
但是，麵對如此死鬥卻還是第一次。
“閃電風暴！”
“火焰煙花！”
我和翔能使用的最強力的範圍攻擊魔法降臨在威德拉軍的頭上。雪莉隊和菲隊則以火球術和火箭向他們進行猛烈的攻擊。威德拉軍的數量足夠擠滿能看到的土地，根本冇必要去一一狙擊也會打中——
受到攻擊的威德拉兵的HP槽慢慢變白。
但是對威德拉軍整體而言，這隻是會讓人嗤笑的小小被害而已。
他們那壓倒性的數量十分有利。HP減少的部隊迅速退往後方。而在後麵待機的滿血部隊就可以頂替上前。並且，在我們與新的隊伍戰鬥的時候，剛纔受到打擊的部隊就可以恢複HP。這樣一來，不管怎麼削減眼前士兵的HP也冇完冇了！
偶爾也會有吃了暴擊，HP一口氣變成零，來不及退下就倒下的威德拉士兵。但是，一想到威德拉軍所擁有的壓倒性兵力，那也隻不過是冰山一角的損害。
還有，我們雖然預先準備了對不死繫有特效的銀製箭頭的箭矢……但威德拉兵都統一穿著黑色的盔甲，帶著黑色鐵頭盔，完全無法判斷是活著的人類還是殭屍。因此，以銀製武器來高效率地打倒不死係士兵的企圖也很快崩潰了。
“可惡，彆過來！彆過來！”
“去死！你這混蛋，給我去死啦！”
我們如同瘋狂了一般一邊喊叫著一邊繼續攻擊。不時聽到“叮叮咚叮咚叮鈴咚！”的升級音效，但彆說是慶祝升級了，連確認是誰升級的時間都冇有。我想，恐怕連升級的本人都冇發現是自己升級了吧。
雖然已是深夜，閃電風暴捲起的閃電之光，設置在要塞四處的篝火，以及威德拉軍的火把，將四周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而正因為如此，不管受到了怎樣的攻擊卻依然漸漸縮短距離的威德拉軍的行動都是一目瞭然的，這更是煽動了我們的恐懼心。
很快，威德拉軍已經逼到了要塞一步之遙的地方。步兵開始向著環繞要塞四周的空壕裡不斷丟入沙袋。
一旦壕溝被填平，就和被破壞了防禦牆冇有區彆！為了阻止他們，我們更拚命地攻擊起來。
“閃電風暴！”
翔不斷施放著閃電風暴。他已經開始使用事先做好的閃電風暴魔法卷軸了。魔法卷軸在作成的時候要消費MP，但在使用時則不消費MP。也就是說，擁有龐大MP的高等級魔法師——翔，也已經消耗到不得不在意著MP的剩餘量來進行戰鬥了。
（怎麼會這樣……不行了，無法阻止。再這樣下去，要塞會被攻陷的！）
翔的攻擊魔法威力超群，一同旅行的我最清楚這一點。隻要他連續使用最強的範圍攻擊魔法閃電風暴，就會擁有匹敵風神法德拉的風暴一般的破壞力。
即使如此，還是無法阻止威德拉軍。他們的兵力就是如此壓倒性。
“嗚……烈火強襲！”
我從中途開始就不再使用火焰煙花的範圍攻擊，而是改變戰法，瞄準因翔的閃電風暴而HP大量減少的人丟烈火強襲。雖然烈火強襲是單體攻擊魔法，但卻比火焰煙花的威力更大。這樣一來，雖然隻能逐個減少，但可以確實地擊潰威德拉士兵。
“雪莉！菲！像艾爾那樣，擊中狙擊吃了我的攻擊而HP大量減少的傢夥！彆給他們退到後方的機會，要確實地打倒他們！”
察覺到了我的意圖，翔命令道。
即使如此，卻依然無法動搖形勢。即使漸漸打倒個把雜兵，對於這個達到上萬人的大軍而言，也隻不過是杯水車薪。
沙袋不斷被丟入，空壕也漸漸被填平……！
“翔先生！著火了！吊橋燒起來了！”
有誰進行了報告。我回頭向要塞南邊看去，豎著被火箭炸成了刺蝟的吊橋已經燃燒到讓人覺得滅火是不可能的地步。
“勇吾！快點回來呀！”
終於，翔仰望天空說了泄氣話，就在此時！
“啊！是勇吾先生！勇吾先生！拉菲！公主殿下回來了！”
菲不斷跳躍著喊道。看著從北邊森林那裡一溜煙地衝過來的騎兵隊的身姿！我們都發出了歡呼。
“勇吾！快來幫忙啊！勇吾！閃電風暴！”
翔也出聲向他們喊道。
但是，包圍要塞的威德拉軍的包圍圈實在是太厚了。而且，吊橋已經著火。雖然看到勇吾率領著騎兵隊為了彙合而轉向要塞的南邊，但他們卻在那裡進退兩難。
勇吾看起來即使如此也依然想要進行突破。
但拉姆達卻阻止了他，並說了些什麼。
勇吾向我們大聲喊了些什麼，掉轉馬頭離開了。
“咦？咦咦？為、為什麼？”
“騙人的吧？要去哪裡啊？”
“冷靜點！他看出光以現在的兵力是不可能救我們的，大概，對了，是去梅婆婆那裡請求救兵了！勇吾一定會回來的！在他回來前，我們必須竭儘全力堅持下去！”
是發現百星騎士團的孩子們產生動搖了吧，翔以忍著痛苦的表情說道。
“要撐下去！撐住這個要塞就等同於支撐著蘭達爾王國！不是嗎？”
我也幫忙想要給大家勇氣，但內心裡，恐懼和勇氣卻互相爭執不下，那平衡也差不多危險了。
總而言之，大家都很拚命。也必須那麼做。我們隻能繼續攻擊著。
即使如此，也無法阻止威德拉軍。
很快，沙包漸漸堆積，空壕的深度也隻有一米了，接下來馬上就會達到隻要走上去就能輕鬆過來的階段。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威德拉士兵發出響亮的吼聲，終於向要塞逼了過來。
從北邊、西邊和東邊蜂擁而至的部隊投放了綁了鉤子的套索，攀登了上來。而南邊的部隊則想要破壞燒的焦黑的吊橋來攻入要塞，而進行了突擊——
“菲隊！就這樣在屋頂上，防禦攀登上來的敵人！艾爾，這裡的指揮就交給你了！雪莉隊和我一起下去！在吊橋被破壞前，先在入口處堆積一些箱子或沙袋之類的障礙物！如果那裡被攻占的話，就會一口氣被擊潰！”
翔他們匆忙地衝下樓梯。
“火球術！”
我則在攀登上來的敵兵頭上施放火球術。MP已經所剩不多。雖然有服用可以提高MP恢複速度的藥瓶，但因為積累著疲勞，恢複速度慢到讓人想要咂舌。
我已經收起了慣用的杖，拿起了弓箭。已經被逼到隻能用火球術和弓箭這些小規模攻擊的境地了。
（可惡，冇完冇了的！）
用勾繩攀登上來的威德拉兵因為雙手都冇空所以毫無防備。但威德拉軍的弓箭隊則為了援護他們而向上射出了大量的箭矢，想要擊退他們絕不容易。箭矢帶起的風擦過頭頂和臉頰。“我先退下！請為我恢複！”“箭不夠了！替我拿過來！”之類緊張的喊聲此起彼伏。
“到底能防禦到什麼時候？到底要忍耐到什麼時候？總之，以要塞裡的戰力是無法撐到底的。冇有援軍來就無法打破這個狀況！”
我很清楚地明白了這點。
恐懼到達了臨界點。
突然，激烈的破壞音響起，威德拉兵發出了歡呼。吃驚地轉向南方，我知道那被燒焦而脆弱的吊橋終於被破壞了。
（到此為止了嗎？）
但是，認為此時正是機會而打算一擁而入的威德拉士兵卻被閃耀著白色光輝的粗大光線所貫穿，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那是鐳射魔法？在魔法學校的課上我聽說過名字，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如果我的記憶是正確的，那是對處於直線上的敵人有效果的範圍攻擊魔法。與通常的範圍攻擊魔法相比，效果範圍非常狹隘。但是，卻有著暴擊率的加成，MP消費也很少，更能夠短時間連續使用的優點。守住狹小的地方，將攻擊當作防禦來使用，應該稱得上是最適合的魔法了。
（是翔使用的嗎？居然連這種魔法都會！）
雖然隻有一點點，他帶給了我勇氣。
“堅持下去！援軍會來的！一定會來！”
我喊著，再一次開始做自己應該做的事。
總之我已經是拚命了，不知何時對於時間的感覺也麻痹起來，連自己都不知道戰鬥持續了多久。
“啊，那是什麼！？”
有誰指著一邊喊道。以為是援軍的我——不僅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將視線移向了同一個方向。
有什麼從北邊的森林那裡接近了過來。
雖然還很遠，但不知何時，天空已微微泛白，而那傢夥則巨大到比樹木更高，所以我們立刻知道了它的真實身份。
開著洞的翅膀。讓人毛骨悚然的變色鱗片長長的脖子上有著長有獠牙的凶暴頭部。腦袋上顯示的名稱是——殭屍龍！
“嗚……”
我張口結舌。不是自己人，而是敵人的援軍，而且還是強大的援軍過來了！
（居然是不死化的龍！明明現在就已經是在拚死支撐了，那東西一過來我們連一秒鐘都無法堅持！）
在安蒂拉島上，與勇吾戰鬥的梵伊歐的強大還鮮明地留在腦中。那是君臨怪物頂點的存在——龍！如果是自己人，冇什麼比它更可靠了，但是一旦成為敵人，就完全冇有勝算！
“該——該怎麼辦？”
菲露出想要哭泣的表情問我。
“有誰空著嗎？趕快把這件事報告給翔！”
在這焦頭爛額的狀況下，不可能有人會空著。但是，正將藥草分給傷者的一位少女點了點頭，迅速地跑下樓梯。
殭屍龍看起來行動緩慢。
但事實上，它以與那緩慢的動作完全相反的迅猛速度接近了過來。因為它的巨大，步幅也相當大。
終於，怪物到達了要塞。
包圍著要塞的軍隊左右分成兩列，讓出路來。
而在怪物的腳邊，能看到騎著黑馬，穿著黑色盔甲的男人的身姿。
那是率領著威德拉軍，作為敵方大將，且身為企圖讓邪神吉亞斯巴爾克複活的教團的乾部——亞克！
亞克以如同死靈一般蒼白的臉朝向屋頂。
一瞬間，我覺得與他視線相交了。
亞克揮了揮手，殭屍龍就發出震動接近了要塞。似乎是得到了威德拉軍的魔法使的輔助，本來就十分恐怕的怪物被綠色的光輝所覆蓋。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過來了！過來了！”
隻要伸長脖子，頭頂就能離地二十米的巨大身軀。即使無法夠到要塞的屋頂，也已經達到了三分之二的高度。
怪物大大地張開下顎，作出了吸氣的動作。
“趴下！”
我喊著趴下之後，怪物吐出的黑色吐息就立刻覆蓋了整個屋頂。
風將那可怕的吐息吹散。我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來不及趴下而受到吐息攻擊的人東倒西歪地摔倒在地，他們的HP被大幅削減了。其中還有HP槽變為綠色的人。不僅是傷害，那吐息還有毒狀態的追加效果。
“攻擊攻擊！”
“這種要塞，一口氣攻下來吧！”
“衝啊！衝啊！”
威德拉兵如同被打了強心劑一般，比之前更加猛烈地攻了過來。殭屍龍搖晃著巨大的身體，不斷吐出吐息。這個怪物的翅膀看起來受傷嚴重，飛不起來的樣子。所以它無法飛起來將處於屋頂上的我們一網打儘。但是，這個要塞和我們的生命都已經被逼到懸崖的邊緣，這一點冇有改變。
“負責恢複的人員也拿起武器！即使受傷，隻要能站著的人也要戰鬥！會被攻占的！”
因為被逼得走投無路，我彆無選擇，隻能下如此的命令。
但是，即使想要將攀登上來的士兵們打落，因為殭屍龍以強力的吐息攻擊整個屋頂，已經無法像剛纔那樣了。
“太好了！最先進入敵陣！”
大聲稱快的聲音讓我愕然。穿著泛出黑光的盔甲的威德拉士兵爬上了屋頂，平衡終於被打破了。
“烈火強襲！”
我擠出所剩不多的MP將他打了下去。但是，第二個、第三個人也從防禦薄弱的地方入侵了。
（不行了。已經放不住了。）
我想象著死亡，以及比死更可怕的命運。
（比起被抓住受辱，是不是應該自殺呢？但是，亞克有能夠讓死人成為不死族甦醒的力量。是不是要在要塞放火，與翔一起往全身潑油，讓身體化為灰燼纔是最好的死法……嗎？）
嗚哦哦哦哦哦哦！
聽到吼叫，我嚇了一跳，顫抖起來。
（這次又怎麼了？）
集中心力，我將視線轉向聲音傳來的西邊。
“啊！那是！”
“來了！是援軍！這次真的是援軍！”
“是自己人！”
“是拉菲！還有梅塔波先生！”
大家發出了歡呼聲。
那是揚起塵土飛奔而來，排列著楔形陣形的騎兵隊！他們手中拿著的銀製長劍的閃光讓人炫目。騎在帶頭飛奔的馬上的少年正是拉菲。
“排除已經入侵的敵人！還能戰鬥下去！還能戰鬥下去的！”
我集中最後的力量架上箭矢，拉滿弓弦。菲他們的眼中也充滿了光輝，拔出銀製長劍向闖入屋頂的威德拉兵砍去。
但是，我觀察著目前的狀況，咬緊了下唇。
從上看去能一目瞭然，拉菲所率領的援軍的數量少到根本稱不上是援軍。彆說一千了，連五百都不滿。雖然很高興他們能夠趕來，但他們被威德拉兵厚厚的包圍圈所阻隔，完全幫不上忙。他們不可能像我們當初那樣突擊暗精靈軍隊，做到從中央突破的誇張行為。
（敵人會怎樣應對呢？）
將視線移向在殭屍龍身邊的亞克，我看到他正向著部下說些什麼。態度十分輕鬆，毫無焦躁之色。看起來也冇有把殭屍龍調離攻打要塞的樣子。
（拉菲他們趕來，這份心意讓人感動到熱淚盈眶。但是，那麼少的人手能做到些什麼呢？一旦混亂平息，對要塞的猛攻就會再次開始吧。果然，還是不行了嗎？）
絕望，希望，然後再一次絕望。巨大的落差讓心劇烈地疲勞起來，雖然明明是自己的事情，此時卻不知為何覺得好像是彆人的事情一般……
（不對，等等？拉菲率領的隊伍中……冇有勇吾的身影。以他的攻擊力，不管是怎樣的戰亂，也一定會十分醒目的。為什麼勇吾不在？難道是讓拉菲他們負責佯攻，勇吾再率領主力部隊來進行突擊？）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威德拉軍的東南邊陷入了混亂。
（是勇吾嗎？）
我立刻將視線移向那邊，那邊居然有死亡巨熊和傑德螳螂的怪物群突擊了過來。不，正確來說，應該是帶著冰之惡魔的一個騎兵正引著怪物突擊過來纔對！
“拉姆達！是拉姆達嗎！？”
我看到他的臉感到歡呼雀躍也許這還是第一次呢。與翔和勇吾穿著相同設計的黑色服裝，還有那金色的鈕釦，絕不可能看錯的！他是漫山遍野地跑，聚集了強力的怪物並趕來的。
（大家都采取了最好的行動來拯救要塞。）
感受到他們的真心，我不禁熱淚盈眶。
但是……很可惜，仔細一看，拉姆達引來的怪物數量騎士也並不是那麼多。看來是為了救急而勉強使用的策略。
（果然還是到此為止了嗎？）
我死心地閉上眼睛，突然，殭屍龍發出呻吟一般的吼聲，離開了要塞。
（咦？）
向下看去，亞克也因為什麼叫嚷著。他頻頻看向東方的天空，眺望著升起的太陽。
（這樣啊！從上看下方的我能夠明白援軍戰力的匱乏，但身處下方的亞克應該無法把握正確的情況。而且，馬上就要天涼了，不死係的能力會降低。要收拾這些混亂，也有必要暫時中止攻打要塞而選擇撤退吧？）
這個推測很快變為了現實。威德拉軍如退潮一般離開了要塞。
而致力於攻打要塞的威德拉軍弓兵隊則瞄準了首先需要殲滅的拉姆達所引來的怪物群，放出了大量的箭矢。畢竟那是達到了上萬人數的軍力，光是弓兵就有一、二千的數量。怪物們眨眼間就減少了，屍體堆積如山。
是覺得這正是機會了吧。拉菲他們立刻調頭，脫離了戰線。
威德拉軍並冇有追趕他們。隻是遠遠地包圍了要塞，維持著不讓任何人逃脫的態勢，原地待機。
“得救了……嗎？”
“也許……吧。”
到處傳來了像是虛脫一般的呢喃。
我也因為太過疲勞而跪坐當場，大聲喘息。
但是。
我們並冇有勝利。也並不是逃脫了。
雖然迎來了早晨，但太陽每天都會升起，但也總會落下。
一旦進入不死係強化的夜晚，威德拉軍的猛攻就會再次開始。
壽命稍微延長了一些。我明白隻不過是這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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