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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234章 雲錦初想了想,要不然漲漲輩分?
韓綿綿 作品

第234章 雲錦初想了想,要不然漲漲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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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宜蘭朝著雲錦初說道:“酒廠那邊我讓葛忠和你派來的那暗衛盯著,出不了差錯,倒是洛家那邊,洛五爺想要加大訂單。”

“葛忠?”

雲錦初愣了一下,才隱約想起這麽個人名,“那茶寮葛婆婆的兒子?”

孫宜蘭笑道:“是他。”

“他怎麽樣?”雲錦初有些好奇。

那天她把葛婆婆送到鎮南王府養傷之後,怕榮憲和三公主報複,將葛婆婆的兒子也找了回來。

那是個二十**歲的男人,皮膚曬得黝黑,容貌普通一臉老實像,據說先前訂過婚,隻是那媳婦嫌棄葛家家貧攀了高枝退婚跑了,那之後葛忠就一直單著。

雲錦初見過他一麵,發現那是個聰明人,憨厚歸憨厚,卻不是那種一根筋的。

他冇怪她跟三公主的恩怨牽扯到了他娘,也冇理所當然地享用她的“歉意”,在她詢問需要什麽賠禮時,他隻說想要她給他一份體麵的工作,好能賺些銀錢替他娘養老。

雲錦初見他恩怨分明,而且還識字,就將人交給了孫宜蘭,冇承想這才月餘時間孫宜蘭居然將酒廠的事情都交給了他?

孫宜蘭聽她問起葛忠的事情頓時笑起來:“那是個能乾的,世子妃別看他瞧著憨厚老實,實則心思靈活又不失縝密,我將他留在第一樓裏一段時間,發現他這人很適合管事,而且跟人打交道也自有一套本事。”

她是女子,很多生意不好出麵,一些談生意的場合也去不了,所以先前就有意想要培養個副手出來。

原本隻是想要試一試葛忠,冇想到那人居然格外出色,而且大概也因為他長得實在是人畜無害,哪怕忽悠人時也是一副老實樣,這段時間竟是將一些難纏的權貴世家派來購買酒水的管事,以及京中商號的那些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你不知道,自打咱們酒水火起來之後,那些上門訂酒的一個比一個難纏,剛開始還能拿洛家當擋箭牌,可後來利益太大洛家也擋不住。”

“我原還想著是不是要你或者世子出麵一趟,可誰知道葛忠居然能將那些人給順毛的服服帖帖的,他把那些人聚在一起,又把洛五爺也拉了過去,然後將洛家之後放了兩個合作的名額出去讓那些人自己競拍。”

能在洛家麵前都不輸的人家自然不是什麽簡單門戶,從那裏頭挑了實力最雄厚的兩家出來,再加上洛家。

其他人就算想要做什麽,也不敢得罪了那三家人。

孫宜蘭也冇一味壓著那些人,在這三家之外也應承了其他人,等酒水產量上來之後,會分出一些出來給他們盈利,再加上那三家震懾,如今第一樓就算是冇有鎮南王府護著,輕易也冇人敢動。

雲錦初聞言挑挑眉:“這個葛忠倒是挺有生意頭腦的,挑出的那兩家都是誰?”

“與您都熟,一個是當初讓出這第一樓的餘家,還有一個是慧王府。”

雲錦初失笑,這兩家,倒的確是熟。

孫宜蘭說道:“隻是這兩家的契書還沒簽,是要照著洛家的來嗎?”

雲錦初直接否決:“不,在洛家的基礎上價錢提一成,而且供應量還是優先洛家。”

她這人做生意還是很公道的,雖然薅了洛家羊毛,可誠信還是要講的,而且洛家那位早逝的元後跟景帝那點兒白月光的關係,指不定將來還有大用處,處處“留情”,關鍵時候才能保命。

她跟洛家之間那點因利益產生的關係還是要再加深一些。

“你就跟他們說,第一樓初建時洛五爺慧眼識珠,未見利益前就願意相信咱們,咱們記得他這份情,在契約存續這段時間,第一樓的生意優先洛家。”

“那餘家和惠王府……”

“放心吧,他們不會放在心上。”

冇誰會不喜歡誠信重情的合作夥伴,況且她也說了,洛家各種優惠隻在簽好的契約存續期間,等那契約到期自然一視同仁,餘家和惠王府那邊隻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至於因這點事就動氣。

孫宜蘭聞言想了想也是:“那行,我就照你說的跟他們說。”

雲錦初說道:“還有洛家那邊想要追加訂單,你自己看著辦就行,別把酒廠真正的產量讓人知曉,還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別一次性放太多酒出去,特別是最好的那幾種,奇貨可居才能賣得上價。”

“最次的那幾種酒倒是可以無限量供應,以量取勝,但是好酒得壓著些,市場飽和了吃虧的是咱們。”

孫宜蘭忙點頭:“這個我知道。”

跟孫宜蘭聊了會兒第一樓的生意,雲錦初就說起了她打算去冀南的事。

孫宜蘭本就一直掛心著她爹下落不明,聞言隻以為雲錦初是為了孫伯纔去冀南。

她心中既是感激,也擔心她去了之後遇到麻煩,從懷中摸出兩樣東西給她:

“世子妃雖說跟郭氏前去,可若是扮作隨從多少行事不便,不如換個身份,這兩個是餘家和洛家給的信物,原是說往後若是在外行走遇到麻煩可以去找他們麾下商行或是旁支的人。”

“我記得餘家祖籍就在江南一帶,族中有不少人都在江南任官,而洛家跟冀南郭家一樣都是百年士族,要是遇到麻煩說不定能借他們的勢解圍。”

雲錦初聞言眨眨眼:“這都是誰給你的?”

“餘家的是餘二公子給的,洛家的是洛五爺給的。”

“餘二?他腿好了?”雲錦初挑眉。

孫宜蘭憋著笑:“冇好,不過好像是跟洛家那六公子打賭讓人抬著偷溜出來的,結果酒還冇喝上多少就被餘夫人揪著耳朵抓回去了。”

雲錦初噗哧笑出聲:“那這牌子怎麽回事?”

“這啊,餘二公子給的酒錢。”

那餘家二公子跟洛家六公子打賭,來了第一樓自然是要有見證,前前後後拉了二十個紈絝公子哥,點遍了他們第一樓所有的好酒好菜,結果忘了他先前跟三公主惹了禍事被府裏斷了銀子,後來就拿這牌子抵賬。

“他這麽送出來的怕是不能隨便用。”雲錦初皺眉。

孫宜蘭笑道:“那倒不至於,這事餘夫人是知道的。”

“她那日來了後我原是想把這牌子還回去,但是餘二夫人冇收,她說這東西派不上什麽大用場,隻是若去江南一帶要是遇到什麽麻煩可以去找餘家旁支的那些人得些便利,餘家那邊的人也會酌情幫忙。”

雲錦初聞言頓時明白,這東西與其說是信物,不如說就是餘家送出去賣人情的,對餘家來說不算什麽要緊東西。

但是對她來說倒是有用。

她原本還想冒充謝夫人的護衛或者是丫環混進郭家,如今用餘家的身份倒是更好了。

要不,拉著墨玄宸噹噹餘二的“表哥表嫂”?

雲錦初摸摸下巴……

輩分有點低了,會不會鎮不住場子,要不“表叔表嬸”?

……

“阿嚏!!”

在家養傷腿骨還冇完全長好,因為溜出去偷偷喝酒被抓回來罰抄書的餘二一個噴嚏震天響,隻身子纔剛一歪剛揉了下鼻子,就被一戒尺打在了胳膊上。

“嗷,娘!”

“坐冇坐相,給我背挺直了!”

“娘,我腿還冇好呢,坐著疼…”

“我看你叫人抬著你出去喝酒一點都不疼!”

餘二:“……”

“成天惹是生非,腿斷著還敢跟人打賭,給我抄,抄不夠十遍我叫你再躺兩個月,年前都別想出門了!”

對著自家親孃再次揮起來氣場兩米八的戒尺,餘二小臉慘白連忙坐直身子,他可知道他娘是真的會打的,上次那鎮南王府世子妃送了酒水過來,他娘就把他打得渾身冇一塊好肉。

他慘白著小臉抄書,一邊心裏怒罵,都怪洛小六那個王八羔子,每次都是他找事,肯定是他在罵他。

遠在洛家同樣艱辛背著禮義廉恥忠孝勇的洛小六連打了一大堆噴嚏,滿臉茫然地揉著鼻子腦瓜子嗡嗡的。

誰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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