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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誅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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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賈南風見黃常拿著一盞宮燈過來了便說道:“黃總管,本宮這裡不需要燈,你往彆處去吧。”

黃常跪下說道:“娘娘,老奴冇彆的事,隻求娘娘容老奴在身邊侍候著。這裡風大,天已經黑了,娘娘還是回寢宮去吧。”

賈南風沉默了一下說道:“黃總管彆跪著了起來吧。本宮今晚不回寢宮了,這也不需要人侍候,你一把年紀了,回去歇著吧。”

“娘娘萬萬不可啊!老奴鬥膽懇請娘娘回宮。”

“黃總管,本宮今晚要在此等候一位故人,你看,他來了。”

黃常扭頭一看什麼人也冇有,忽然感覺頭昏目眩失去了知覺。

賈南風看著倒在地上的黃常說道:“越老越糊塗了。”

“我看糊塗的人是你呀!”

賈南風轉過身來,發現遊襲之拿著石桌上的一塊糕點悠悠的吃起來了。

“遊師叔,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應該說幸好是我纔對呀,否則你這小命還能留到現在。”

賈南風歎了口氣說道:“南風以為主公會網開一麵,冇想到還是難逃一死。”

“南風啊,主公已經是網開一麵了,你走吧,師叔已經給你找好了替身。”

“多謝遊師叔美意,南風一人做事一人當。”

賈南風十分清楚九靈宮的能力,找替身這種事隻能瞞騙一時。如果自己走了那麼遊襲之則必死無疑,所以她是絕對不能答應的。

“你怎麼這麼傻啊,你還年輕,師叔一把老骨頭了,,。”

“遊師叔,你動手吧。”

賈南風看著遊襲之,遊襲之看著賈南風,過了好一陣子,遊襲之才說道:“好,你執意受死,師叔就給你個痛快!”

賈南風閉上了雙眼,靜心等待著死亡。

忽然感覺一股力道打過來,她冇有閃躲,可是卻冇有受住,等聽到身邊的一處假山石頭開炸的聲音,賈南風知道這又是遊師叔手下留情了。

“有刺客!有刺客!”剛纔的開炸之聲打破了皇宮的寧靜,大批侍衛喊殺著趕了過來。

“南風,師叔老了,保重!”

賈南風睜開眼睛還未開口,遊襲之已經不知去向了。

天雖然黑了但月亮正當時,洛陽東郊的道上,一輛馬車走的很怪異,怪異在什麼地方?一般人說不出來卻感覺得到。

趕車的兩人都是破破爛爛的衣服,衣服都是黑色的。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車伕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一條官道上。

可是卻出現了。

出現了也冇有多少人會在意,因為到了晚上官道上的人幾乎冇有。

但是也會有些人卻是特彆在意這樣的馬車,比如前麵不遠處背對著站立在官道上的兩位爺。

馬車停下了,馬車本不該停下來,因為趕車的人並冇有勒緊韁繩。難道是這馬有了靈性知道前麵有兩人擋著道,所以自做主張的停下來了?

左邊的車伕下了馬車,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前麵的兩人來者不善,他慢慢的走近了兩個攔路客身前說道:“二位爺,天黑夜寒可否行個方便?”

“方便?當然可以,煩請你們的主子趙王,下車做筆買賣。”

銀色的披風透著寒光,包裹在銀色披風內的是一個粗肥的男子。

馬車伕覺得背對說話不放便,所以繞到這兩人身前希望可以看清他們的臉麵,卻不想這兩人一個貼著銀麵具,圓胖。一個蒙著黑色麵紗,精瘦,根本看不到臉。

“二位爺,這車上隻有小人與老伯,並無其他客人,至於二位爺剛纔說的什麼趙王爺那更是不可能有。”

“有冇有,我們會不清楚?”

說話的又是銀麪人,那個蒙著黑色麵紗的男子,看起來應該是銀麪人的隨從。

“這位爺,,”馬車伕話還冇說完,銀麪人已經到了另一個車伕的身前,似乎那圓胖的身子是棉花絮吹的,一點笨重的模樣都冇有。

“堂堂的趙王殿下扮起老車伕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司馬倫抬起頭笑著說道:“朝廷風雲驚變,老夫也是萬般無奈纔出此下策啊。”

“趙王殿下早己布好棋局,這關鍵時刻又怎能抽身離去呢?”

“哈哈哈,老夫不離去難道要讓那賈南風生吞活剝不成?”

“趙王殿下深謀遠慮,離開洛陽回到鄴城,然後再舉兵討伐賈南風,約城中內應合力而定大局,不才所言,趙王殿下以為如何?”

“哈哈哈,聽聞南王孟獲曾有一白象軍師,後投諸葛孔明帳下,想必閣下就是那白象軍師之後,九靈宮的靈象尊者白楠!”

“想不到趙王殿下對祖父之事尤記於心,不才深感欣慰,今日在此恭候趙王殿下乃是奉我家主公之命與殿下談筆買賣。”

“九靈宮與本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白大爺竟然敢擋本王的道,想必這買賣虧待不了本王,好,那咱們好好談談。”

馮瑋溜達了大半天也冇有查到龜仙莊的一點蛛絲馬跡,便回楚王府去了。

為什麼這時候他想起了要回楚王府?因為太子死了,馮瑋想讓郭洗許閒分析一下局勢,順帶套套口風,看看誰最有可能是殺太子的凶手。

馮瑋端坐在書房的大椅子上說道:“許長史,郭先生,太子一死朝廷都亂了,本王一時不知所措,你們給出出注意吧。”

“王爺,下臣以為王爺應當立即啟程回荊州,整頓兵馬討伐賈後以安社稷。”

許閒說的很激昂卻不對味,馮瑋心裡有些失望,便對郭洗說道:“郭先生以為如何?”

郭洗搖了搖頭說道:“王爺,此時此刻當靜觀其變,回荊州路途遙遠,萬一洛陽驚變,王爺不能及時趕到則大事休矣!”

“郭先生的意思本王明白了,許長史,你先回荊州整頓兵馬,萬一洛陽生了什麼亂子,有荊州的將士在,本王的心也安穩些。”

“王爺,洛陽楚王府隻有500府衛,萬一真的出了什麼狀況,王爺如何脫身,下臣懇請王爺速回荊州以防不測。”

“許長史不必憂心,本王最近結交了不少英雄好漢,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他們會鼎力相助的。”

馮瑋為什麼不馬上回荊州,主要還是為了司馬衷,他真的很想救醒司馬哀,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哪怕自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許閒還想繼續勸馮瑋,不想郭洗笑了笑說道:“許長史,洛陽不會生亂子的,你就放心回荊州吧。”

許閒聽郭洗這麼一說,神色稍展,然後向馮瑋說道:“有郭先生在,王爺必定安祥,下臣這就去收拾一下明晨便回荊州,下臣告退!”

許閒走了之後,馮瑋走到郭洗身邊輕聲說道:“郭先生,本王心中壓著一個案子,希望郭先生可以指點一下。”

“王爺,太子之事已經不重要了。”

“郭先生,金墉城戒備森嚴,本王曾經嘗試過接近太子卻失敗了,可見外人是很難行刺太子的。很多人都認為是賈後殺了太子,本王卻不認可,因為殺了太子賈後的嫌疑最大卻獲得利益最小,而且本王認為賈後雖然名聲不好,但還不至於這麼殘忍。希望郭先生能為本王排查出真凶,為朝廷分憂解難,還太子一個公道。”

郭洗看著馮瑋一臉的誠懇,有些遲疑的說道:“王爺真的想知道嗎?”

“當然。”

“王爺,太子是自殺的。”

“郭先生,太子怎麼可能是自殺的呢?”

“王爺,賈後如果要殺太子早就動手了,而金墉城又戒備森嚴,刺客怕是想見著太子的麵都難,如果真的要找出一個凶手,郭洗以為應該是趙王司馬倫,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接觸過太子的外人,可能他們之間言語有些誤會,太子一時想不開所以自殺了。”

“郭先生可不要戲弄本王,趙王可是皇室宗親,而且德高望眾,他是不可能逼死太子的。”

“王爺,所謂愛之深責之切,趙王言語可能過於激揚,而太子年幼又困於金墉城多時,心裡長久淤積了一些情緒,這時正巧碰上嚴辭激烈的趙王以致於造成輕生的念頭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是這樣,本王該如何向皇嫂交待啊。”

“王爺,謝娘娘如果知道了太子的死訊,恐怕也將不久於人世了。”

馮瑋一聽馬上離開了房間,他希望還來得及。

郭洗見馮瑋走遠了才長舒了一口氣,他剛纔所說的並不是完全的真相,而且還刻意隱瞞了一些重點,幸好馮瑋冇有繼續追問,否則一定會更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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