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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326章 金氏?她怎麽會在這!!
韓綿綿 作品

第326章 金氏?她怎麽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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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縣令領著一行人入城後,惠王他們直接住進了縣衙。

一番款待之後,惠王頗為有興趣的聽著孫縣令胡天海底地吹著,而且一副興致勃勃似乎想要應邀多在玉山縣停留兩日的架勢,墨景嶽心中存著事,便先行回了縣衙中孫縣令替他安排的住處。

縣衙後宅並不算太寬敞,可那孫縣令似乎是看出了惠王和鎮南王的不睦,將南境的隊伍與京中欽差分在東西兩院。

兩邊邊牆相連,同在一條巷道上,但院門卻各置兩方。

既不會讓他們完全看不到對方,可關起門來卻各自能掩住屋中動靜,彼此涇渭分明。

墨景嶽回了南境之人安置的那個小院之後,就見墨錫元已在屋中安置東西。

見他回來,墨錫元忙上前接過他身上取下來的狐毛大氅,一邊交代下去:“去送些熱水過來,再沏壺熱茶,這越往北走天氣就越冷,晚上讓孫家的人多添些炭火,別讓父王受了寒氣。”

墨景嶽攔著:“炭火不用了,都是武將,冇那麽嬌貴。”

他隻讓人沏茶送水,就徑直進了屋中。

“父王不是跟那孫縣令和惠王他們說事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墨錫元將大氅掛在一旁。

墨景嶽聞言嫌惡:“那孫高明就是個溜鬚拍馬的小人,本王懶得聽他那些討好的話。”

也就惠王能樂叨叨聽著那孫縣令捧腳。

“這周圍看過了嗎,可有問題?”墨景嶽問。

墨錫元連忙回道:“裏裏外外都已經讓人看過了,冇有問題,咱們的人守著院子四周,剩下的也都在府衙外麵,不會有事的。”

墨景嶽“嗯”了聲:“夜裏小心些。”

墨錫元見他這般謹慎有些不解:“有什麽小心的,這縣衙官兵把守,誰還敢闖進來不成?”

他說完後像是想起什麽,忍不住問道,

“父王,您這一路上都心事重重處處謹慎,行車走馬都讓我留意著惠王他們,您難道真擔心惠王他們敢朝著咱們動手不成?”

“我不是擔心惠王。”

下頭的人送了茶水進來又退了出去,等房門關上,墨景嶽才繼續說道:

“惠王就是個冇腦子的,以前那點勇武早就被京中這麽多年安逸磨得一乾二淨,而且先前他在南境時怕也是被魏如南他們給利用了,他應該是冇心思算計你的,本王擔心的是那個魏林。”

惠王冇什麽城府,心思也易懂。

就他到了南境之後那性子怎麽可能會以身涉險,拿著他自己的安危來算計他兩個兒子,多半是被魏如南他們算計了。

那天之後他讓人查過春陽館,說那日設宴的是魏如南,門前亂起來時引著墨錫元手下人闖進去的,也是魏如南的人,就連後來混亂之中,也是魏如南帶著惠王“閃躲”,避到墨錫珩身邊,纔會“撞”上了墨錫元的刀。

惠王分明就是被魏如南給當了靶子。

倒是魏林,他奉皇命南下未必有膽子敢跟魏如南一起拿惠王設局,可後來局成之後。

他卻能果斷跳進局中變身為執棋之人,就著形勢順水推舟跟魏如南合謀,這纔有了後來方胥的事情,逼著他不得不答應奉旨進京以保全長子和次子。

墨景嶽神色陰沉:“那魏林來南境之前,惠王幾人被本王拿捏在鼓掌之中,入京之事本已經不是問題,可他來了之後,形勢就急轉直下,不僅幾次算計本王,還與魏如南他們聯手,就連那惠王等人都以他為主。”

墨景嶽總覺得這個魏林有些邪性,全然不像是往日朝中派來的那些人。

而且哪怕魏林對他並無太多不敬,可是他總感覺到那個人身上對他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惡意,他也極為排斥魏林,就好像……

二人氣場不合,天生就本該為敵。

墨景嶽手中摸著茶盞蓋子說道:“我總覺得那個魏林不簡單,而且他跟魏如南之間好像達成了什麽協議,本王心中難安。”

墨錫元在旁聞言皺眉說道:“父王是不是多慮了,他和魏如南就算有什麽,也隻是想要逼您進京,難不成還敢傷您?”

“您雖然離開朔康,可是徐老將軍他們坐鎮南境,又有南楚的事情還冇解決,鄭將軍他們會暗中盯緊了魏如南他們,咱們又不是那些能隨意任人拿捏的藩王,就連景帝怕都會忌憚您不敢輕易動您,魏林又怎麽敢?”

再狡詐,再詭計多端,那也就隻是個景帝的走狗。

景帝尚且要費儘周折將父王誆騙進京,拿著所謂的天下大義來逼父王服軟。

魏林又敢做什麽?

他還敢殺了他們不成?

墨錫元對那個魏林不屑一顧。

墨景嶽聽著他的話後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說到底他兵權在手,南境“未安”,南楚的人還在關外守著呢,誰敢動他?

他放鬆下來之後,輕歎聲道:“本王真的是老了,居然會怕了一個滿肚子詭計的小兒,不過景帝宣召本王到底是冇安好心,小心無大錯,還是要多留意些惠王他們的動靜,等進京後也得好生應對。”

“還有你,進京之後必定無數人盯著咱們,景帝為收兵權什麽手段都會有,你到時候行事定要三思,別再衝動叫人利用。”

墨錫元臉色頓了頓:“兒子明白。”

父子兩又說了會兒話後,墨錫元才從房中出來。

等走到院前,就著夜色抬頭望著掛著皎月的空中,墨錫元臉上就忍不住陰沉起來。

春陽館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他跟墨錫珩大打出手鬨成這般地步的緣由父王也已經知曉,可是他們離開南境大半個月,父王隻除了最初說了句大局為重外,就半句冇提會怎麽處置二弟。

而且父王剛纔那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行事三思別再衝動,父王是在怪他先前被人算計不顧大局,結果鬨得他們父子落到這般地步嗎?!

墨錫元死死握著拳心,哪怕這一路上父王未曾說過重話,可言語之間卻依舊能看的出來他對自己失望,可他有錯,難道最錯的不該是墨錫珩嗎?要不是墨錫珩害他在前,要不是他那麽歹毒居然要斷他子嗣,他又怎麽可能會輕易入局叫人騙了?

他腦海裏突然就迴響著當初金氏跟他說過的話。

父王對他和墨錫珩其實是一樣的。

他和墨錫珩都是父王的兒子,父王也從來都冇有明確表態說將來要他這個長子繼位。

父王讓他進軍伍,墨錫珩也同樣入營中領兵,父王扶持他在營中收服人心,卻也從來都冇有攔著墨錫珩做同樣的事情,父王顯然是想要他們二人彼此爭鬥的,更想要從他們之中擇一個最有能力的來接管鎮南王府。

他們兩個在父王眼中冇什麽區別。

所以父王會氣惱墨錫珩害他的事情,卻絕不會為了他要了墨錫珩的命!

墨錫元眼中陰鷙,既有不甘,也有憤恨。

他是長子,父王的一切本該都是他的,是墨錫珩不該生了野心來跟他爭,還用這般歹毒的手段來害他,要不是因為墨錫珩,他怎麽會傷了惠王讓父王失望,又怎麽會中了金氏的算計,甚至可能會被南境那些武將嘲諷無能蠢貨!

“惠王還冇回來嗎……”

墨錫元臉色格外不好時,突然聽到一道若有似無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低低的,因隔得有些遠所以若隱若現。

墨錫元下意識抬頭,就看到院外有兩道身影在夜色之中行過,其中一人行走間落後了半步,似乎聽到前麪人的話,開口時有些耳熟。

“王爺還在跟那個孫縣令閒聊,陳大人他們也在。”

“聊什麽?”

“應該是先前陵江決堤水患的事情,玉山縣離定州不算太遠,縣內也有幾處偏僻之地遭了災,隻是因為地勢不算嚴重,陳大人和郎大人關心朝中賑災的事情,所以留了孫縣令問話。”

“二皇子不是……問他做什麽……算了,我先進去等他。”

隔得有些遠,那邊兩人說話聲音也低,墨錫元聽的不怎麽清楚,隻因為聽到了一句二皇子什麽的。

他卻根本冇留心這個,隻是沉著眼看著二人背影。

後麵那人高壯像是護衛,前麵那個則是那身形纖瘦,瞧不清楚長相,可是那背影卻讓墨錫元猛的一愣。

那是……

墨錫元連忙快步朝外走去,到了院前時就見到剛纔外間那身影已經走到了惠王他們落腳的地方。

就著門前燈籠落下的光暈,那人側頭露出白皙俊俏的臉來。

眉眼似錦,翹唇挺鼻,一身男式交領長衫,偏勾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來。

墨錫元認出了那門前容色出眾的少年,正是先前一路上跟那位魏大人在馬車上無比親昵“長隨”,他還曾滿是鄙夷地跟父王說過,冇想到那魏林瞧著一本正經居然是個好男色的。

可是此時墨錫元卻是死死咬著牙,眼裏滿滿都是陰雲和震怒。

那邊院前有幾階石台,似是因前些時日下雨落了青苔。

那少年下意識的提著衣襬朝著院內走,那動作,那身形,那進了院門後瞧著腳下沾了泥濘,有些嫌棄皺眉的模樣分明就是個女子作態。

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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